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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聯繫過設計師了,定做需要時間。」

林如清側過臉看著他:「好像我在想什麼你總會提前想到。」

「大部份吧。」蕭晉默謙虛:「不過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所以買了很多,有意想要的嗎?」

「蕭晉默,為什麼你的管家裝飾這幢房子沒有掛槲寄生?」林如清繼續顧左右而言他。

聖誕節有傳統,站在槲寄生下的兩個人需要接吻,他們會被愛神祝福。

當時蕭晉默考慮過這個情景,管家也問槲寄生掛在哪裡,他怕林如清尷尬就沒有讓管家安排這種植物裝飾。

「管家沒有買到。」蕭晉默搪塞。

「買到的話,你想掛在哪裡?」林如清不依不饒。

「臥室門口吧。」最初他確實這麼想過。

林如清從地上爬起來,拉著蕭晉默:「你跟我來。」像個不安份的小孩,蕭晉默就跟在他身後走了。

他領著蕭晉默站在臥室門框下,抬手一指:「看到了嗎?」

「什麼?」蕭晉默沒有理解。

「槲寄生啊。」林如清淘氣的說:「你再仔細看看呢,聰明的人就能看到。」

蕭晉默知道林如清又在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剛一低頭,那人墊著腳就親了上來。

林如清的嘴唇很軟,很濕潤,短暫的碰觸,蕭晉默覺得渾身像過了一道電,酥酥麻麻,難以忘懷。

「不是我非要親你。」林如清看蕭晉默愣在那裡,還以為他不喜歡,立刻找藉口:「你知道吧,聖誕節的傳統就是……」

剩下的話被一個冗長濕潤的吻堵在喉嚨里。

蕭晉默似乎諳熟此道,林如清卻不知道怎麼應對,雙腿變得軟綿綿的,好像整個人要墜落到地面,又被一雙手牢牢托起。

霎那間,潘海利根喬治勳爵木質琥珀香氣混合著白蘭地的味道向他襲來。

仿佛一汪又一汪前赴後繼的潮水,兇猛的,肆虐的浸潤著他,他忍不住沉淪這樣的歡愉,雙眼微閉,喉嚨發出享受的微嘆。

睜開眼睛,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卻又歡喜,他的手拽著蕭晉默的襯衫:「你把我抱緊一點,我有點站不穩。」

蕭晉默沒有用語言回應,直接抱著他走到床邊。

「我還沒洗澡。」畢竟是第一次,他還是有點害怕會不會痛。

他本以為蕭晉默是那種動作很兇的人,在對待他時卻無比溫柔,整個過程只有愉悅,他覺得自己仿佛一直在雲間翻滾,而後墜落在柔軟的溫柔鄉間。

回過神已經滿屋子狼藉,林如清沒忍住在蕭晉默的脖子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等到腦子清醒,他問蕭晉默:「要不要我幫你向人事那邊請個假?就說你被……鼠寶咬了?」

蕭晉默沒做聲,頭埋在林如清的鎖骨附近又允又咬:「扯平。」又補充:「無辜鼠寶拒絕背鍋。」

林如清跳下床去浴室照鏡子,再經過衣帽間的全身鏡時忽然覺得特別羞恥,他剛才在蕭晉默的脅迫下對著它說了好多不堪入耳的穢語。

他覺得蕭晉默有所保留,畢竟自己連襪子都被褪下,蕭晉默身上還衣服褲子都在完完整整的。

又洗了一次澡,蕭晉默把床單和被子換了新的,林如清睡得很快,睡前盤算著請個假就好了。

不過老闆就睡在旁邊,怎麼撒謊都不太方便。

印在蕭晉默脖子上的吻痕位置很尷尬,穿上襯衫扣好喉結下方的扣子,打上領帶,只要低下頭,那一小片紅痕就會被藏在陰影里不被人發覺。

但他要揚起脖子的話,昨夜林如清的情不自禁便張揚的露出頭角,仿佛肆意妄為的昭示,我沉淪這個男人無法自拔。

替蕭晉默打好領帶,林如清叮囑:「你今天做人低調點,聽見沒。」

「老婆好兇啊。」蕭晉默嘴上抱怨,心中甘之如飴:「親我一下我就聽話。」

「不可能講條件,再說誰是你老婆。」

林如清推了一把蕭晉默的胸口,不留情面的羞辱:「你的財產都在我手上,窮光蛋,以後叫我主人,你這個侍寢小廝,暖床奴隸。」

「是,主人。」蕭晉默死皮懶臉不鬆手:「好期待做錯事被主人懲罰。」把懷裡的人抱緊一點,低著頭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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