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台子上,兩個男人跳著大尺度的貼身舞,一個胸肌健碩,腰身柔軟,眼神不斷釋放著挑逗的火花,脫下一件衣服便扔進人群里,引來舞池內一陣騷動後曖昧的頂了頂胯,另外一個身形單薄,戴著口罩,露出的一雙纖細明亮的眼睛。
如果林如清能更早認出這個人就是沈司尋過去的助理薛茗,他就不會和方太初一起也跳上這個高台。
方太初瀟灑的抽著煙,大方的拿出一大把鈔票塞到這兩個人手裡,把他們趕下了高台,又豪氣的把手裡所有的現金灑進舞池。
他的狀態十分亢奮,舞池發出一陣又一陣興奮的尖叫,瞬間將吵鬧的音樂都掩蓋了過去。
林如清站在高台上一陣頭暈目眩,好像就快要昏倒時,一隻大手握著他的手從高台上跳了下來,穿過早已瘋狂的人群。
林如清跟在他的身後,在這昏暗的舞池裡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能望到輪廓,卻莫名其妙的跟著他就跑了,像經歷了一場心甘情願被選擇的結果。
他在甲板上瘋狂吸入空氣,泠冽的冷風灌進肺里刺激得他咳嗽了幾聲,還沒有咳完他又開始笑,他無法貫徹自己的矜持,轉身就抱緊了蕭晉默。
他本以為蕭晉默不會來了,郵輪早已駛離海岸,按照航線規劃,計劃是在日出時才會歸港。
蕭晉默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肩膀上,又把他領進船艙內,船艙一層是社交酒會,蕭晉默要了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肉桂丁香熱紅酒。
林如清一杯熱果酒喝下去,身體熱得冒汗。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如清問,這樣的驚喜實在是意外而且徹底。
「這是我的單身party,我當然應該在這裡。」蕭晉默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我是想知道你怎麼來的?」林如清端著水果酒的杯子:「我們現在離海岸線已經很遠了。快艇嗎?」
「我坐朋友的直升機來的。」
林如清以為蕭晉默又是在逗他開心,沒想到郵輪的甲板上真停了一架四翼軍用直升機,他坐進去的時候仍然覺得不敢置信:「蕭晉默,我們這是去哪?」
「回家。」蕭晉默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我爸爸媽媽臨時改了明天的行程安排,一大早就要出門,不然我還準備陪你在船上玩會兒。」
「你弟弟不和我們一起走?」
「他又不帶男朋友見家長,你少替年輕人瞎操心。」
從頂層停機坪坐電梯回家,玄關換了了鞋他就被蕭晉默推去洗澡,林如清心裡惦記著玩樂,可蕭晉默不鬆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按著他在浴室幫他吹乾頭髮就押著他去房間睡覺。
林如清體力又不好又撩不自知,每次蕭晉默都忍不住把他弄得虛脫,明天見家長的行程特別繁瑣,他都怕林如清中途就會體力不支倒下去,今晚索性什麼都不答應。
林如清在被子裡小心翼翼翻滾,擔心明天要怎麼表現才完美,還是怎麼表現都和完美沾不上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儲凌的生日會,蕭家完美的過門妻子原本應該是那個樣子。
窈窕淑女,可愛溫婉,堆金積玉,富甲一方。
蕭晉默把他箍在懷裡,那隻不安分的腿一下一下蹭在他的腹股溝上,林如清理智的想想,很小心的問:「蕭總,你說公司明天會不會有急事忽然需要我到崗立刻處理。」
「蕭什麼總,注意言辭,搞得我好像利用職位之便占你便宜一樣。」蕭晉默義正嚴辭:「再說,公司離了誰都照樣轉,見家長的大喜日子還被喊回去,這種班不上也罷。」
「對了,我不能給你們蕭家傳宗接代的事你爸媽都知道了嗎?」林如清焦慮的語無倫次。
蕭晉默很無奈的牽牽嘴角:「我爸爸媽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這種常識性的事當然知道。」
「嗯……我家情況……」林如清本來想說也不怎麼樣,蕭晉默沒讓他把話說完,自己補充:「爸爸做進出口貿易,媽媽是高級職稱教師,弟弟全獎進入醫學院,至於我男朋友……沒有他就沒有今天1.37萬億管理規模的盛鑫基金,儘管他本人對此似乎是一無所知。」
蕭晉默不提還好,一提林如清就想起他那封社死的信,本來就對明天的見家長很沒信心,現在更是想學鴕鳥把頭埋在土裡去。
「蕭晉默,蕭晉默。」他把頭蒙在被子裡喊蕭晉默的名字,蕭晉默就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讓他把頭露出來,被子蒙著頭呼吸都要不通暢了。
「過去說過的話算數嗎?」林如清忽然問他:「過去說,我如果想要什麼直接向你許願,能回應嘛?」
「我能力範圍之內。」蕭晉默怕林如清又發散思維,還是給他畫了一個限定區域:「你要去空間站我暫時滿足不了。」
「我沒有那麼不講道理。」林如清往蕭晉默面前靠了靠,儘管他們已經胸膛緊貼:「以後能別提我寫那封信的事嘛,我其實挺不好意思,當時就是腦子一熱胡言亂語,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非主流過呢。」
蕭晉默對這樣的要求即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而是提了另外一個要求:「回海城之後,你和我去一下泉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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