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景和林淵提前離席之後,蕭晉默為了安撫林如清很小的不愉快,體貼的讓調酒師按照林如清的口味做特調。
林如清對調酒也算有一點要求,喝了一杯用清酒做基酒,混合枇杷汁,佛手柑果泥,接骨木花糖漿喝檸檬汁做調味的清澈明黃的雞尾酒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剛才已經不讓他去玩煙花了,再攔著他喝酒怕是他要覺得這齣來玩一趟一點意思都沒有。
蕭晉默和梁術商量,萬一明天醒不過來攝影就取消,錢照給。
「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拍。」梁術說:「實在趕不上外景我們也搭了攝影棚……那些個老外,一開始還和我犟說沒在合同里的要求他們拒絕執行,聽我報了價光剩下傻樂了……你是我們幾個里第一個自己往圍城裡跳的,我就要看你過得好不好,再決定要不要再相信一次真有兩情相悅,無畏前路這件事。」
林如清的酒力並沒有因為轉職做基金而明顯大增,相反由於假期里十分放鬆,蕭晉默又在他身邊給了他十分的安全感,最後是因為醉到不省人事才終於肯把手從酒杯上拿開。
梁術說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去,蕭晉默說不用,坐車反而不舒服:「我背他回去,也沒有幾步路。」
走到半路吹了點風,林如清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餐桌上了,但他有點分析不出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先是哼了兩聲,確定是和蕭晉默在一起後,嘴開始不受大腦控制的說胡話:「有一天……有個狐狸……他看到地上有個圓麵包……」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又短短續續的,蕭晉默需要很耐心才能聽到他說什麼。
他不想忽略林如清的感受……哪怕他醉的意識不清醒,很可能也沒有太多感受……本來就不快的腳步又走得慢一點。
「什麼狐狸和圓麵包?」
「狐狸就問……圓麵包,圓麵包,你從哪裡來啊?」林如清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像他小時候給林淵讀故事書:「圓麵包轉過身,很生氣的說,看清楚啊,我不是圓麵包,我是車諾比的刺蝟……」
奇怪的故事講完,林如清自己嘿嘿的笑,好像自己把自己哄開心了一樣,然後用搭在蕭晉默胸口的手很輕的拍他:「該你了。」
「該我講故事了?」
林如清沒有答覆。
蕭晉默不知道他還保持著微不足道的清醒還是又懵懵的睡過去了,也還是很慢的講:「我也講一個刺蝟的故事吧。」
「昂。」
背上的人模糊的用撒嬌的口氣應聲。
這故事很漫長,走到家還沒講完。
蕭晉默把他放在床上,雖然林如清身上淌著濃郁的酒氣,不過下午游完泳也洗過澡,就不想再把他折騰到浴室。
既然現在能好好的睡,就別再洗個澡把好不容易才來的瞌睡洗走了。
蕭晉默把他放在床上,替他脫掉了衣服褲子和襪子,換了舒服的睡衣,剛掖好被子,自己準備去給他接杯水放在床頭,就被一隻手拉住:「刷牙。」
「不刷了。」蕭晉默安慰:「明天起來再刷。」
「嗯……蛀牙……林醫生……檢查。」
「我會向林醫生說明情況的。」
沒想到林如清支棱著又從被子裡坐了起來:「不行。」潛意識指揮著肉體,腿都還沒下床,腦袋先栽在了蕭晉默懷裡。
這牙是非刷不可了……蕭晉默把站都站不穩的人抱在懷裡:「我給你刷。」
畢竟連站著也費勁,蕭晉默乾脆把他抱在洗漱台上坐著。
漱口水也不敢用,免得他直接咽下去了。
林如清沒有用電動牙刷的習慣,他把牙刷放在水龍頭下沖濕,擠上牙膏放在一邊。
「先漱口吧。」
蕭晉默給他餵水,以防萬一,他開了一瓶酒店送的飲用水。
林如清坐得很高,讓他把水吐進池子裡面難度太大,蕭晉默把雙手伸到他面前:「水吐這裡。」
林如清乖乖照做後,蕭晉默讓他彎腰,把嘴張開:「我來刷。」
給別人刷牙很難掌握力度,又不是電動牙刷,蕭晉默只能用很輕的恰好在牙齒上摩擦出泡沫的力度,仔細又耐心的刷。
林如清張嘴的姿勢很配合,但好像總想講話,蕭晉默只能刷一會兒就給他漱口,讓他能說兩句。
林如清在蕭晉默得手心裡吐乾淨牙膏泡沫,又說好渴,非要說蕭晉默餵進他嘴裡的是自來水,怎麼都不肯喝。
蕭晉默不敢放著他一直坐在高台上,只好先把他抱下來,讓他先坐在置衣凳上,出去給他倒了水進來又把他放回高台上,繼續刷牙。
「在幹什麼。」林如清的意識混亂:「不舒服,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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