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許殷默手肘放在餐桌上,單手撐著側臉。
「都是我的錯……」朝朝有些自責了,「菜菜這次回海城後,我約過她一次。我先向她表白了,她拒絕了我。我不死心,想要追求她,她很可能是為了讓我放棄追求,才和苟全在一起的。」
許殷默那雙仿佛燃燒成灰燼的眼睛,又出現了一絲光彩:「你沒說假話?」
「是,我要是說假話,我就是狗。」朝朝舉起右手發誓。
「行,苟全我可以幫你搞定,只要他們不是真心喜歡,剩下的,我都可以解決。」許殷默很爽快地就決定摻和進來。
「蘑菇,你哥是不是要給你找嫂子了?我剛才看見他和別人在一塊兒吃飯。」朝朝問。
「我不知道,」我笑了下,「他喜歡就好。」
章言禮依舊跟以前一樣,工作忙起來能連著幾周都不回家,工作不忙,就跟普通上班族一樣天天按時回家。
我推門出去。
章言禮恰好帶著妙妙出來。妙妙欣喜地看我,說:「這是小西對吧?你哥常跟我提起你,你比他給我看的照片,更高一些。」
妙妙是個很好相處的女生,個子在女生中算偏高的,唇色很鮮艷,兩隻耳朵上戴著很俏皮的珍珠耳環,笑起來時眼睛很靈,頭髮是微卷,有染一點酒紅色,站在章言禮身邊顯得很般配。
「我們要去騎馬,小西你和你的小朋友們要不要一起去?」妙妙問。
我正要拒絕,許殷默就已經先一步開口答應下來。
去俱樂部的路上,我惱怒許殷默又自作主張,於是和他大吵一架。許殷默問我:「照你這樣慢吞吞又小心翼翼的性子,怕是等到你死了,你都不敢和章言禮說你喜歡他。」
「不是不敢,」我說,「是不想他為難。」
天氣很熱,拿著紅氣球的小女孩牽著哥哥的手在過馬路,以前我因為左腿疼痛而走路慢,每次過馬路,都需要章言禮牽著手。
「我是個跛子,我需要仰賴他才能生活,我一直在拖累他,我總不能還把他拖進喜歡同性的深淵裡。這不公平,對章言禮來說不公平。」這是我的心裡話。
不管章言禮是否喜歡我,我都能夠接受。
馬術俱樂部到了。我們分成兩撥人坐車,章言禮的車已經先行一步停在馬術俱樂部停車場。
俱樂部在郊區,地方挺大。馬場附近種植白楊樹,馬廄里的馬匹有上百匹,附近有俱樂部的餐廳和咖啡廳。
章言禮換上馬術服出來。馬術服修身,更顯得他身材好,寬肩窄腰,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注意到他。
妙妙在教練的指導下,選擇了一批溫順的小馬。章言禮選了一匹黑馬。
他顯然是常客,已經不用教練指導就能在馬場跑個來回。妙妙有些緊張。
這是一家私人馬術俱樂部,屬於許家的,許殷默有一匹馬就養在這裡。許殷默去牽他的馬過來。我站在一旁的白楊樹下,看著章言禮在場上馳騁。
他似乎對很多東西都很擅長,修車、吉他、管理公司、馬術等等,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他。
蟬鳴聲和風聲糾纏,馬蹄踩著風浪,章言禮回過頭看我,他由衷露出的歡快笑容,虎牙白而漂亮,他攥著馬鞭的手,仿佛同時攥住了我的眼睛。我看向他的視線,像被放在回南天裡的話梅干,酸甜而潮濕。
「要來試試看嗎?」章言禮坐在馬背上,微微俯下身子,朝我伸手,「上來,我帶你。」
馬術教練走過來,和章言禮聊馬匹的事情。他在馬術俱樂部也寄養了一匹馬,叫做Lulu,如今lulu到了配種的年紀,馬術教練在和他商量配種的具體事宜。
聊完後,章言禮騎著馬帶我去馬場。
「有點圈不住你。」章言禮笑著說,「忘了你是一朵胖蘑菇。」
我笑了下:「你這些年養的太好。」
章言禮帶我在馬場裡跑了兩圈,有一條騎行的小道,他騎馬帶我離開。我們的心臟貼得前所未有的近。
「我下來,你自己騎馬跑跑看。敢嗎?」章言禮鬆了手,把牽引馬的韁繩遞給我。他翻身下馬,利落帥氣。
「我不會騎馬。」我說。
「看見前面那棵白楊樹了嗎?你把馬騎到那裡,我就告訴你,關於你兩個星期前那件事,我的想法是什麼。」章言禮指著大約一百米遠處的白楊樹。
距離不遠,可對新手來說,還是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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