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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山神有沒有來過,我不知道。因為電子手錶監測的根本不是風鈴響的頻率,而是章言禮的心跳。

他的手腕上佩戴心跳檢測器,他心跳的數據會同步傳到我的電子手錶上。

當章言禮為我心動時,我手腕上的電子手錶就會出現一種很奇怪的曲線,畫出愛心的形狀。

章言禮每次都會和我講,山神來了,我會變得很幸運。

我後來知道我電子手錶上的監測頻率同步的數據是章言禮的心跳數據後,覺得章言禮也沒有騙我。章言禮愛我,為我感到心動,就代表我家有喜事,我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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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知道章言禮受傷後,來看了他兩次,均被章言禮給打發回去了。

許殷默在我們到達老屋的第二天,他就帶著苟全過來了。

他笑得眉飛色舞,和我們講:「咪咪姐回去後,不高興言禮哥趕她走,差點在小熊給言禮哥辦喪禮。我攔了好久,她才放棄這個想法,據給她跑腿的小弟說,寫著章言禮名字的花圈都買回來了。」

章言禮在門口的走廊下面咬著棒棒糖,玩手機。

苟全湊過去,問他玩什麼遊戲。章言禮把開心農場給他看。

苟全認認真真地下載遊戲,等待加載。

陽光漫過屋頂,夏天變成耀眼的申布倫黃色,神聖而美好,在章言禮的面前眯了下眼睛,就把我迷得暈頭轉向。

許殷默悄悄地和我講:「這下好了,你不用懷疑他愛不愛你了。他真的愛慘你了。」

我笑了下,注視著開白色花的榲桲樹,和已經結了綠色果子的芒果樹。小貓和小狗,以及院子裡章言禮溫柔的心臟,都讓我留戀。

第50章

實際上,我們在老屋待的時間並不長。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兩個星期。

白天,章言禮在屋檐下曬太陽,玩手機遊戲。新助理帶著公司文件站在門口,乖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敢進來。

我給章言禮換完藥,就幫他看公司的文件。我能拿得了主意的,就我自己處理。拿不準的,就交給章言禮。他只需要點撥幾句,我就能聽得懂。

章言禮會誇獎,說:「喲,我們蘑菇真棒。」

他儘量不在我面前喊寶寶,怕我想起談嘉緒。我想和他講,其實我並沒有很想做他的弟弟,所以我不會跟談嘉緒鬧矛盾。我所有的不安,來自於章言禮對我的態度。

他只要堅定地選擇我,那我就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但是我仍舊很喜歡他對我的小心翼翼,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他,我其實也沒有很討厭談嘉緒。

他的新助理站在旁邊。

章言禮問他:「我弟,是不是很棒?」

新助理連連點頭:「當然。」

章言禮有一種好像人家在誇獎他一樣的感覺,眼睛變得很亮。

兩周後,我們離開橫覃島。

黑色的SUV上,橫覃島的音樂電台,在放粵語歌曲。章言禮輕哼兩聲,然後偏頭看我一眼。我看過去時,他就在笑,哼著粵語的歌詞:「……如我不覺孤單全靠你分苦與甘,而得得失失不必追究。」

我跟著他哼唱。

章言禮撥弄了一下車前的針織掛飾,毫不留情地批判,說:「好難聽啊。」

我笑了笑:「那就你唱給我聽。只要你願意唱,我就願意聽一輩子。」

我總想,我和章言禮這樣每天都相處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在我初中那會兒。那段日子是最苦的,章言禮累得像是燃燒掉的火柴,我是扎在他骨血里一顆柔軟而耗費他心力的刺。

每天傍晚,章言禮和鄒樂樂、咪咪,以及樂隊裡的其他成員,在劉文明家旁邊廢棄的老舊糧倉里排練。我下課後,拉著苟全去給他們捧場。

章言禮總是最累的那個。他是樂隊的主心骨,儘管大多數時候他並不站在C位,大家每次開始表演時,都要看他一眼才會開始。

其中有一個貝斯手叫阿狸,是音樂學院的學生。阿狸加入樂隊的時間最短。他不喜歡章言禮,於是每一次排練完後,他就在糧倉外面,打電話跟學校的同學說章言禮的壞話。

我和苟全看見過好幾次。

有一回,阿狸說得太過分。

他說:「不就是個初中輟學的小子,裝的跟二五八萬一樣,他分得清楚譜子嗎?」

過了會兒,他又說:「長得那叫一個帶勁。我每次喊他隊長,其實都特別想要干.他。」

他笑眯眯地講:「我都拿到唱片公司的簽約合同了,怎麼可能留在這種小破樂隊。趕明兒他們登台,我就放鴿子,讓他們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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