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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言禮吃完飯來找我們,梁盛也跟著他。我站起來,到他身邊去挨著章言禮,牽他西裝外套下自然垂放的手。

談嘉緒吃了許多甜品,然後甜甜地喊哥哥,要求章言禮為他結帳。

一同出去時,梁盛站在我旁邊。他故意說:「你看,親兄弟跟假兄弟,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談嘉緒勾著章言禮的脖子,兩個人站在餐廳樓下等人把車開過來。我走到章言禮身邊,喊了他一聲寶寶。章言禮哼了一聲。

因為談嘉緒和章言禮都喝了酒,最後就由我送他們回家。我先送完談嘉緒,再送的章言禮。

等車裡只剩下我和章言禮時,我向他道歉,表明自己今天不該跟蹤他來餐廳。章言禮坐在副駕駛座上,假寐。

我把車停到路邊,借著雨勢的遮掩,去親他。溫情的下雨天,生鏽的餐飲店燈箱,以及我們顫抖的心和滿含愛意的眼睛,在這一刻交融。

章言禮睜開眼,有點凶地盯著我:「你到底懂不懂,是你先跟我提的分開。我答應了。你現在這就是在性騷擾。」

因為章言禮在許氏的事情解決得太順利,我幾乎都要忘記,原來我們已經分開來了,而且已經分居好久。

還是我提出來的。

章言禮抬手,揉了揉眉心:「要拋下我跑走的人是你,現在又要和我糾纏不清的也是你。怎麼,家花不如野花香,騷擾來的野花更帶勁是不是?」

海城的鐘聲在耳畔種下一個小花園,鬧騰騰的。章言禮的聲音真的很動聽,哪怕他是在生氣。章言禮直起身,嘴唇緊挨著我的耳朵,小聲地講:「我不給你親了,也不給你抱了,更不會給你X了。」

我的手掌落在他褲子的皮帶上。咔噠一聲,皮帶的扣子開了。

……

章言禮推著我的肩膀,質問我要幹什麼。

「讓你回憶起,我們以前在床上是多麼契合。」我對他講。

……

我轉回去繼續開車,車到小區,我想要跟著他下車,上樓。

章言禮說:「分了就別住一起了。你自己不是找到個窩住了?別跟我走了吧。」

我站在原地,影子被雨水啃出了好多個缺口,又被路燈一塊一塊很湊合地拼湊在一起。

這是最糟糕的情人節了。

章言禮真的很難哄好了。

三月初,我借了咪咪姐的車,開車回橫覃島的老屋。我把自己的行李都打包好,帶過去了。

咪咪姐送我時,問我:「你真的打算跟你哥分了?你說說你,你跟他較什麼勁?」

我講:「我想要求和的。他不答應了。」

咪咪抱了抱我。

我去老屋住了一個月,期間沒有聯繫過章言禮。三月底四月初,海城財經新聞報導,著名企業家章言禮先生,於三月二十九日,在馬場中為救小孩小卓,被馬所傷,重傷未愈,仍在昏迷中。

我給章言禮打電話,電話沒有接通。我翻著電視新聞的報導,從幾篇豆腐塊一樣的新聞里看見了章言禮的名字,然後找到了視頻和配圖。

我連忙開車回去,車開出去不到四公里,我撞倒在環橫覃的公路上。

安全氣囊彈出來。我的腦子出現腦震盪,胃部噁心想吐。我撥打了拖車和保險公司的電話,忍著想吐的欲望,我蹲在馬路邊,撥打章言禮的電話。

嘟嘟聲,一聲接著一聲。

我想,就算章言禮趕我走,不要我了,我也要回去。

我是他養大的,我的全部都是他的,我不能離開他。

我再也不要所謂的臉面了,我再也不要骨氣了。

我就要他,我就要黏著他,在他身邊生活,看著他一生平安。

拖車司機在半小時後過來,我把我的聯繫方式留給拖車司機,拜託他和保險公司的人先交涉。

公路上的車很難打。

我蹭了拖車司機的車,到城裡,然後打了個車,開往海城。

一路上,我吐了很多次,腦震盪無法緩解,胸悶氣短,甚至連說話都費勁。

可是這種胸悶遠遠沒有我見到章言禮時來得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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