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開覺得無關痛癢,甚至連公關都懶得去做。
對馳開來說,他並不缺錢,也不是有多喜歡演戲,也沒有什麼要成為藝術家的崇高理想,他一直是本著做一行就要做好的原則。
十年了,娛樂圈裡爭奇鬥豔,馳開卻從未對誰動心過。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牛名春這樣的人……質樸,溫暖,心善,又如此的鮮活美麗。
不管牛名春是不是被族裡送過來的,人既然過來了,他看上了,親過了,抓住了,那就誰也別想再搶走!
牛名春這邊已經換上了酒店的拖鞋,軟得很,走路想踩著雲,結果馳開看到後坐著輪椅就過來了,下巴抬了抬:「別穿酒店的,我給你買了。」
張助默默扶額。
牛名春整個人都愣愣地:「您,您還給我帶了?」
張助像是個無情的播送機器:「是的。從日用到護膚,甚至貼身的衣褲,馳爺都給您準備好了。」
馳開給了助理一眼刀,有必要匯報得這麼詳細嗎?
牛名春他會不會覺得……他很煩啊?
牛名春實在沒想到,馳開說給他安排行程,沒想到這麼細心周到。
牛名春頓時感動得要死:「馳先生您怎麼對我對這麼好,這麼細心啊,比俺親娘對俺都好!不過我這種粗人,用不著這麼細,這麼好的東西,給我用怪浪費的。」
馳開當即劍眉倒豎:「你人哪裡粗了?你人一點也不粗!」
張助:「?」
牛名春被馳開拉著在酒店享受了一天,覺得自己就快趕上豬了。
不是吃就是睡!
下午的時候,牛名春還去體驗了一把SPA,光是一個臉部護膚都弄了一個多小時,植物精油的味道十分好聞。
牛名春人出來的時候整張臉白裡透紅,對著鏡子都能擠出水來,就連腳後跟都被揉搓得粉白粉白的。
馳開就在外面等,牛名春護理完整個人變得更香更軟了,容光煥發,像是初夏的池塘里抱著蓮花蹦出來的小娃娃。
馳開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牽小孩兒似的,拇指颳了一下對方的虎口。
牛名春忙說:「那個按摩師都給俺誇得不好意思了,怪不得人家能在這樣好的地方工作呢。」
馳開搓磨了一下牛名春的手背,皮膚細膩得像是塊浸了油的暖玉:「吳方是我認識的人,專門叫過來給你做護理的。」
牛名春有點會錯意了:「您是怕我禿嚕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不會的,我嘴巴很嚴的。」
馳開忍不住捏了一下牛名春的嘴:「我可沒這麼想,少冤枉人啊。」
「唔,唔……」
馳開鬆了手,牛名春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使得上面顏色更艷了。
馳開的眼皮子猛地一跳,在心裡罵了一句。
牛名春舒服完便開始給馳開做理療,馳開哪裡還能忍得住讓他這麼捏拿,弄著弄著就不對勁兒了。
牛名春想起上次馳開此後他的事,覺得他也不能平白無故占了馳開得便宜,就想學著馳開上次那樣給人試試。
結果牛名春剛往馳開的腿間一湊,白藕般的手剛這麼迎上去,馳開就直接給了。
牛名春:「!!!」
馳開咬著牙,拿著自己袖子就給他擦:「抱歉,沒事吧。」
牛名春扯過毛巾擦了擦,腦袋跟著就靠在了馳開的膝蓋上,表情十分無辜,似乎跟情啊欲啊這些全無關係,可落在馳開卻完全不是這樣。
馳開被牛名春這幅樣子勾得額前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偏偏跪他身前的人無知無覺,反而笑盈盈地沖他道:「這次不能算,你讓我再試試呢?」
牛名春撅著嘴巴,像是對待什麼珍貴的不得了的東西似的。
這當然不能解決馳開的燃眉之急,滅不了他心裡的火,可就這麼輕輕一吻,馳開便重生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心底從沒有這麼熨貼過。
他甚至都不想那些事了,就這麼直接把人抱坐在了自己懷裡,再不放手。
「馳先生?」
馳開早已習慣了俯視別人,這是他第一次仰望一個人的眉眼。
或許別人會認為他跟牛名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馳開卻打從心裡覺得他才是那個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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