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西銀只默默啃著果盤,並不反駁,看上去十分好拿捏。
宋引弦跟著打了個圓場:「小卓最近應該是在忙畫展的事,少凡你也別說小卓,你之前閉關寫歌,助理怎麼都敲不開你的時候你又忘了?」
「我跟他能一樣?我的身體素質不要太好,餓幾頓啥事沒有。他平時吃飯就跟著奶貓似的,我小學的時候都不止這飯量了,最近上醫院一檢查,好傢夥,他都快營養不良了!」
卓西銀默默地吐出了一顆車厘子果核。
秦少凡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一天了,就早上喝了被牛奶麥片,現在還敢空腹吃水果?!」
「……餓了。」
「呦,還知道餓呢?餓了你倒是點東西吃啊?」
卓西銀這才算是真正抬起了臉。
他的臉很小,五官又特精緻,好似一隻手就能給全部罩住:「這裡能點菜?」
秦少凡被他氣得不行:「右手邊這麼大的酒水單您就不能勞駕翻一下啊?再不行你掃碼自己看呢?」
「我看大家都沒點餐,所以……」卓西銀沒再說下去,「那我要一份番茄肉醬意面就好,謝謝。」
牛名春見狀便說:「正好我也有點餓了,我看看都有啥,多點幾道,我也一起嘗嘗味道。」
卓西銀看向牛名春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感激,難得包含情緒地說了個長句子:「哥,你人真好,馳先生找對象的眼光也真是好。」
牛名春被這一句話搞得心軟軟,就聽秦少凡挪揄道:「你這嘴巴不是挺甜,挺會說話的嗎?怎麼就對我那麼凶?卓西銀,你這是欺軟怕硬你知道嗎?」
卓西銀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疑惑:「你哪裡軟了?你明明硬得像塊石頭。」
「嘿!」
「呃……別捏我臉……錯了,少凡哥!你軟,你最軟了……啊!」
一頓飯下來,牛名春被這對活寶逗得樂到不行。
最後卓西銀是被秦少凡擒住後脖頸帶上車的,就連馳開都說秦少凡這是一物降一物,命里該著了。
回家的路上,牛名春忍不住說:「優秀的人果然會跟優秀的人成為朋友,你說人家一個個的都是咋生養的啊,咋就那麼好看呢。」
「那是你沒機會入圈,不然肯定也能大紅大紫。」
牛名春忙擺手:「就算俺倆正在談對象,你也不能這麼閉眼夸吧?」
「我哪裡閉眼誇了?難道你在你們村還算不上個村花?」
牛名春被這話逗得咯咯地笑:「也是,俺也有過被大爺大媽拉著說媒的時候呢。」
牛名春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半醉狀態了。
封閉的車廂內,葡萄酒經過高溫的口腔持續揮發,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加速了沉醉。
牛名春一點沒注意到馳開突然沉下去的臉色。
「你相過親?」
「沒……有吧?」
「什麼叫沒有吧?你說清楚。」馳開一把將牛名春啦到了自己的懷裡,非要跟人疊在一起,作勢要撓他的胳肢窩,牛名春癢得人直往下滑,卻被馳開的腿緊緊的禁錮住了大半個身子。
「那人不是要真心想跟俺處對象呢,只是在想好事……唔……」
想好事,什麼好事?
媽的,還能是什麼好事!
牛名春本就喝了酒,被馳開上下搓巴幾下,人就直接交代了。
葡萄與酒精持續揮發,又經過暴力擠壓,呼吸間多了雄性的腥熱,直到兩雙眼睛忽悠撞到一塊——砰!
牛名春只覺得一陣暈眩,竟不知馳開什麼時候放倒了座椅。
他終於在一片失重棉花雲上嗅到了雲雨氣息,下意識抵住了馳開的胸膛。
咚,咚,咚!
馳開的心跳也已經變得又急又快了。
「馳開……?」
馳開將手指硬生生搓進了牛名春指縫,牛名春整個人被折了一下,斷了片的腦子正琢磨著他為啥能看到自己的鞋面,整個人就滑進了一處高溫天堂。
牛名春最後是被馳開的外套裹著扛進平層的。耳朵,眼睛,嘴巴,鎖骨,哪哪都是一片紅白。
馳開要笑不笑的,活像個單槍匹馬殺進深山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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