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告奮勇前忽略了一件事,宋恆焉的信息素收得再好,那也還是個Alpha,我們一次都沒同床睡過,手也沒牽過,結果現在我要幫他按摩,要進行這麼大面積的肢體接觸。
就算他穿著浴衣,他身上的熱量還是能隔著這層薄薄的衣料傳來。
我只能把他想像成一塊燙手的煎餅,給煎餅按摩就不需要有顧慮了,宋恆焉本來話就少,這會更是沒動靜,恰如其分地當好了一塊安靜的煎餅。
一套流程下來,我手都酸了,宋恆焉還趴在那,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輕輕推了推他,「摁完了,起來吧。」
他還是沒反應。
我明天還要上班,對於他裝不裝死這件事毫無興趣,乾脆起身跨過他,穿好拖鞋,這才發現他居然睡著了。這是對我按摩手法的最大肯定,我決定再樂於助人一下,把他搬回臥室去。
沙發是很軟很大,可睡一晚上會著涼的。
我剛把他扶起來就後悔了,這是個Alpha嗎,這根本就是個大衣櫃,還是實木的,沉甸甸壓在我的肩頭,我都怕搬完他我明天就上不了班了,得請假養傷。
要搬去臥室還得上樓梯,我快喘不過氣了,結果宋恆焉睏倦的嗓音傳了過來,「嗯?」
嗯,還好意思嗯,我把手收回來,「醒了?」
他睡意朦朧的,浴衣因為剛才的搬動敞開了不少,配上那張臉,要多賞心悅目就有多賞心悅目。
我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點不耐煩煙消雲散,半牽著他走到他的臥室,打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結果他又拉著我的手腕不放開,「一起睡吧。」
要不是他臉色正常,呼吸也很平穩,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易感期來了。但他看起來就只是困得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把我當成了誰,死死牽著,不願意鬆開。
我無可奈何,「行,一起睡就一起睡,明天起來你別發瘋就行。」
宋恆焉臥室的床很大,又軟,枕頭也舒服,我還怕我和他一塊躺著很難入夢呢,結果沒幾分鐘就睡著了,一晚上也沒做噩夢,睡得挺安穩。
「難知?走什麼神呢,我問你那ppt做了沒。「
「哦,做好了,我用U盤拷貝給你。」
一晚上沒做噩夢是好事,醒來時宋恆焉也已經去上班了,只可憐我洗漱的時候還得做賊似地把內褲也洗了。
確實沒做噩夢,但做了別的夢。
可能因為我從來沒和Alpha以及別的陌生男性同床共枕過,可這也太荒唐了,幸好夢裡的人是沒有臉的。
但凡對方長得和宋恆焉一樣,我今天上班就不是走神,而是會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大領導都去開會了,同事鬼鬼祟祟地湊過來,「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昨晚上做什麼去了?」
我睜眼說瞎話,「做PPT做了一晚上,困了。」
反正宋恆焉昨晚只是不清醒才留下我一起睡的,今後我們還是各睡各的,一個夢,也說明不了什麼。
等宋恆焉來接我時,我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他一臉平靜,果然昨晚是沒睡醒,把我認成別的什麼人了。
好奇心害死貓,我不是貓,可我還是稍微有點忍不住好奇,「對了,恆焉,你昨晚……」
他專心致志地握著方向盤,好像多分一個眼神給我,他的車就會不小心開到馬路邊上。我話只說到一半,他自動聽懂了全文。「昨晚我不清醒,以後不會了。」
「哦,那就好。」我看著車窗外一盞一盞游過去的路燈,好奇心被宋恆焉這盆冷水徹底澆滅了。
以後不會更好,我還嫌兩個人擠一塊睡難受呢,一人一間房,愛怎麼躺就怎麼躺,更自在。
宋恆焉看上去完全不打算告訴我他是把我認成了誰,才會那麼固執地要我留下來,我也懶得問。
彬彬有禮、絕不越界的相處方式更適合我們,我是被昨天那麼一點溫情氛圍迷惑了,還以為我們倆的關係稍微進了那麼一小步。
宋恆焉的態度表明了,他一小步都不想進,所以我也別越界。
舉辦婚禮的前一天,陳女士破天荒給我打了個電話。「難知,婚禮的事,你有準備好嗎?」
我從便利店貨架上拿下一個三明治,仔細端詳日期,「媽,比起我,策劃流程布置場地的那些工作人員應該更忙。」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問你心理上,有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我知道她在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關心我,但我還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從我說出要嫁進宋家的那一刻起,我的心理準備就已經完全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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