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顧不上躲閃, 顧不上思考。
他百忙之中中斷了吻,扭頭看了一眼毛毯,又很快避開視線,主動繼續那個吻。
毛毯的質感很柔軟,遮掩著夏日熾.熱的情.yu,藍色與灰色的格紋連綿不絕,一個個大小一致的方格在愈演愈烈的動盪中不斷碰撞,摩擦,兩種顏色在眼底搖晃,漸漸交融。
雨聲越來越大,電影的時長在不斷縮減。
不知道空調是不是壞了,房間莫名悶熱起來,郁米出了一身汗,感覺再過一會兒自己就要炸成爆米花了。
他的後背靠在齊佑安寬闊的胸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他隨著他的心跳震顫著。
還差一點。
快要到了。
這時候齊佑安的腿忽然挪動了一下,不知有意還是故意,這一下把藍灰色毛毯捲走了大半,讓郁米頓時無所遁形。
一切暴露在眼底。
再沒有任何遮擋。
他看著他。
應該既是有意也是故意的,因為在那之後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
「啊!」
郁米慌忙閉緊嘴巴,又立刻轉頭咬住了對方的衣服,左手用力地抓緊了他的手臂。
狂風驟雨迎面拍來。
十多秒之後,他無力地鬆開手,五指在齊佑安的左臂上留下了很明顯的指甲印。
眼前一片模糊,他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腦門上全是汗,雙目有些失神。
等他緩過神的時候,一切已經清理完畢,藍灰色的毛毯重新蓋在了他肚子上,身後的人依舊雙臂環抱著他,正在溫柔地親他的臉。
親了幾下後,他在他耳邊溫聲問:「喝點水嗎?」
郁米呆呆地點了點頭。
齊佑安端起床頭櫃的水杯。
郁米喝了大半杯冷水,大腦終於連上了信號。
天啊……剛剛……發生了什麼?
毛毯,毛毯很軟和。
手工……手工也很不錯。
他注意到了齊佑安手臂上的指甲印,忍不住震驚自己怎麼這麼大牛勁?趕緊給他揉了揉。
臉頰還在發燙,他轉過身,抱住對方,在他頸窩蹭了蹭。
不行,臉燙得好像要熟了,郁米掀開毯子,起身去了趟浴室,在裡面用冷水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天啊我們竟然……!
他雙手拍拍自己的臉,現在腦子有點亂,但又好像很清晰。
這個……是不是得有來有回啊?
自己也得幫他那啥吧。
那肯定啊。
郁米在裡面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怕表現得太差勁,甚至腦內預演了一下操作手法。
他沒帶手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總之等他出去的時候,齊佑安已經坐在了電腦桌前。
郁米:「……」
我是在裡面待了一個賽季這麼久嗎??
還是他本人沒有興致只想讓自己快樂一下?
郁米來到了他身邊,看向他。
齊佑安說:「你室友被人埋了,剛給你打電話讓救一下。」
「啊??」郁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一個PVE去幹嘛了?」
齊佑安說:「他去劫鏢劫到對面陣營指揮的俠侶的小號了。」
郁米瞬間拳頭硬了。
陳子明!!!
你幹嘛?!!
郁米坐下上號,上YY。
一進YY他就對陳子明說:「你是不是有病病?你一個PVE學人家劫鏢幹嗎?」
「疊詞詞噁心心,」陳子明說,「我不是用PVE劫鏢的啊,我是用PVP裝備——雖然裝分很小。我只是為了碰瓷陣營機緣啊,就在他們運鏢路上埋伏。隨便殺了一個人,誰知道就中大獎惹到了對面陣營指揮的俠侶,他們把我按在復活點反覆摩擦嚶嚶嚶……」
哭著哭著,他忽然話鋒一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倆啦?」
郁米:「沒有。」
「肯定有吧?」陳子明說,「你罵我了,你從來不罵我的。你生氣了。」
郁米的臉還有點發燙:「真沒有。你在哪裡呢?我們來救你來了。」
他倆組了陳子明,但對面有一個團,他們三個人肯定打不過。
郁米直接在陣營頻道搖人。
[陣營]甜糯糯:哥哥姐姐,小咩被埋復活點了,有人能救救嗎?QAQ
馬上有很多人吱聲。
[陣營]想吃冰激凌喵:給捏羊屁股嗎?給捏就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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