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覺得。」薄淞輕聲答,卻更惱人。
「薄淞,我有時候覺得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不可能對你有感情,你非要這麼上趕著嗎?」林序淮受不了,可也知道是罵不醒薄淞的,只是他沒想到當初一語成讖,薄淞還真能吊死在桓柏蘅這棵樹上。
就那一副皮囊嗎?
薄淞一副任他罵的模樣,反倒是林序淮罵不出來,越發覺得煩躁。
他和薄淞認識將近十年,比誰都了解薄淞骨子裡的偏執,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還對一個不可能有回應的人死心塌地,而薄淞性格溫和,他從沒見過薄淞發脾氣,對朋友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心上人。
他都能想像到要是兩人結婚,薄淞能多縱容對方,要是桓柏蘅再惡劣點...
「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正常結婚,他不會再...找別人。」
薄淞知道林序淮擔心什麼,解釋道,桓柏蘅不會喜歡他,可他們之間會有該有的尊重,不是各玩各的,這點他和桓柏蘅有溝通過,不是林序淮想的那樣。
而對他而言,留在桓柏蘅身邊,哪怕桓柏蘅不會經常在家,偶爾可以吃飯見面,已經很滿足。
林序淮從開始就知道改變不了薄淞的決定,可真要什麼都不說他能憋死,雖然說完更是氣的頭暈目眩,連旁邊的人遞至跟前的酒都來不及思考,仰頭灌下去,連帶著心底不敢言說的隱晦酸楚發泄出來。
「隨便你,你是個情聖,你了不起,結唄,請帖不用發我,謝謝。」
「...」
第7章
林序淮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薄淞知道,話放得再狠,也不會真的不祝福他。
可失望也是真的。
薄淞心裡有愧疚,對於讓關心自己的朋友難受,可偏偏躺在床上,閉眼腦中又全是桓柏蘅的臉,今天是這麼多年裡他少有的能夠長時間且近距離接觸桓柏蘅的機會,他好像這麼多年都沒有今天看桓柏蘅更加仔細。
薄淞止不住想,後來竟也慢慢睡過去,溫泉水該是有效用,久違的一夜無夢,睜眼時身心輕鬆。
他盯著天花板放空了會,才聽見敲門響聲,起身整了整睡衣,以最快的速度確保得體,去開了門,門外桓柏蘅插兜站著,冷淡的唇角勾起點公式化的微笑,卻在中途止住,隨後揚起的笑容真誠幾分。
「昨天夜裡下了大雪,堆得挺厚,要不要出去走走?」
桓柏蘅是來邀約的,薄淞往外頭看去,二層走道盡頭,窗外遠山果真白茫一片。
他們運氣挺好,趕上一場新雪。
薄淞自然答應,只是他需要點時間收拾洗漱,桓柏蘅體貼的在他開口前知悉需求,「半小時可以嗎?我點個早午餐,吃完去。」
「謝謝。」
薄淞關上門,想著桓柏蘅說的早午餐的事,回到床頭找手機,手機關機了,難怪鬧鈴沒響。
他實在太粗心。
薄淞趕緊充上電,竟然快十二點了。
他這覺當真是睡得沉,也不知道桓柏蘅等他多久,薄淞幾分懊惱,趕緊進衛生間洗漱,想著儘量快些收拾,讓桓柏蘅不要再乾等他,卻在抬眼望見洗漱鏡前的自己時,愣住。
鏡子裡的人領口平整沒錯,扣子扣到最頂,不像是剛從睡夢醒來的凌亂...但前提是排除腦袋上邊一縷黑髮天線似的直直立著。
薄淞長久無言地望著自己不忍直視的凌亂頭髮,捂住臉。
難怪他覺得剛才桓柏蘅笑的奇怪,他這到底是睡得多熟,能把自己睡成這樣啊?紅暈從手心遮掩的地方溢出來,蔓延至脖頸。
出發前的用餐全程,薄淞都有點難以直視桓柏蘅,尤其對方眼神時不時有意無意掃過他頭頂,於是一頓飯結束,他迫不及待起身,先出門等。
走出暖氣房子那一刻,冷風刺骨。
一場大雪,山里氣溫驟降。
薄淞好在今天穿的厚,還帶了圍巾,微微瑟縮後也慢慢適應冷熱溫差。
山莊裡布局極佳,當初建設便請了國內有名的園林設計師,每一處藏著精巧心思,行外人品不細緻,可也能直觀感受到冬日山林該有的蕭瑟這裡是半分沒有,偏那種清冷氛圍縈繞著,而昨夜一場降雪,更襯得紅梅嬌艷倔強,冷香縈繞。
「走吧。」
身後傳來聲音,薄淞收回遠處眺望的目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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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梅園繞去後門,路上比昨日多了些賞雪的人,談笑言語熱鬧不少,於是不可避免再次碰上些相熟的朋友,這回「認識」桓柏蘅的人就多了,對著兩人就是一通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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