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規矩對於兩人來說是完全不成問題的,沒有特殊情況或是強制兩人共同出席的場合,他們本身就不會有多餘的想要見面的意思。
薄淞回了趟家。
薄家也布置的喜氣,到處張貼著紅色的喜字,一家人吃了頓飯,薄淞離開前,薄媽媽拉住兒子的手。
「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是好日子,爸爸媽媽祝福你。」
他們的婚禮沒有正常婚禮那麼多細節的流程,「接親堵門」環節也是取消的,所以不需要桓柏蘅上門接他,畢竟真堵上門,被他的朋友刁難兩句...怕是婚禮都得中途取消。
所以他們直接到現場準備,化妝換禮服,等待下午的儀式。
當然,婚禮雖然沒有伴郎伴娘,可當天事情自然多,也需要朋友來幫忙,很多事情得親近的人做,薄淞請了林序淮,薄家父母不需要那麼早過去。
「好。媽,不是一直希望我結婚嗎?開心點。」
薄淞拍了拍薄媽媽的手,笑著說。
「媽媽是開心,就是捨不得。」
薄媽媽感性,眼眶紅了圈。
婚姻的意義代表著一個新家庭的組建,薄淞不成婚在父母前面永遠就是個孩子,雖然成了婚當然也是孩子,但也會覺得孩子有了自己新的歸屬,徹底長大了。
薄媽媽的安慰工作由薄爸爸負責,薄淞和爸爸交換眼神,上了車。
心情也並不平靜。
從剛開始知道可能會跟桓柏蘅結婚的難以置信,像是不真實的夢,到確定後又生怕對方反悔的不安忐忑,跨年夜的崩潰,這幾天的籌備,短短一個月,他算是把悲喜嘗遍了。
而到此刻,親戚朋友們從不同的地方正陸續過來,慶賀他的婚禮。
他微信上久不活躍的大學宿舍群熱鬧起來,他的室友們今天都會到,剛才還約了晚上一塊吃個飯。
是真的,他要結婚了,和桓柏蘅。
薄淞心潮不平靜的起伏一路,駛進小區地下車庫,接到林序淮電話時,才從期待緊張中脫離出來,多了點甜蜜的煩惱。
明天婚禮現場,也不知道林序淮見到桓柏蘅該是怎樣一副場面?
想到兩人都有些直白的「小性子」,薄淞有點點「小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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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果不其然是個好天氣。
薄淞八點整到的現場,林序淮也剛到。
「今天辛苦你了。」
林序淮扯了扯嘴角,「你結婚你最大。」
薄淞笑笑,」謝謝。」
城堡外邊便已經能聞到花香,等兩人進了裡頭,香味越發濃烈,薄淞看見前幾日搭建的婚禮舞台浸在了玫瑰海中。
法國清晨空運而來的白玫瑰,帶著採摘沒多久的露水朵朵嬌翠欲滴,不似紅玫瑰艷麗張揚,如夢似幻,整個婚禮色調以淺色的藍白為主,是他的想法。
林序淮揪了一朵邊邊角角的花,花瓣被蹂躪片片碎在地上時,薄淞被前來的婚禮執行帶走。
新郎得開始換衣服,做造型。
現在還不需要林序淮幫忙,因此林序淮還是自由之身,薄淞和他道別,他便揚著笑臉,等人離開,笑意才緩緩從臉上褪去,他垂眸望著手裡的花,心裡滋味複雜。
可不等他漸漸生出難過的情緒,一道熟悉的聲音身後響起。
「美人,好久不見。」
惡劣的,調笑的,讓他記起那個荒唐不止的夜晚,男人按住他手腕,身軀滾燙而沉實...
林序淮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第19章
薄淞原本還對八點到達的時間存在些許疑問,畢竟婚禮舉行時間在下午,這會才發現時間一點不夠用,化完妝換好衣服,已經十點半,接下來需要拍攝幾組婚禮照片。他和桓柏蘅完全沒拍過婚前照,得臨時補,方便婚禮上使用。
「他人呢?」桓老爺子收拾的精神,面上洋溢不住的喜氣,從早上到這會笑容就沒停下過,直至看見原本應該乖乖呆在化妝間的自家孫子沒了。
化妝師猶豫著張口前薄淞先道。
「我東西忘在房間裡,他幫我去拿了。」薄淞當著面對老人家撒謊幾分不自在,抿了抿唇,「他已經化好了。」
桓柏蘅不耐心化妝師在臉上弄,老爺子不在的一會功夫,人已經離開。可真要實話說了,估計桓柏蘅又得挨罵,薄淞替人掩護,往化妝師那看去一眼,化妝師明白意思,咽回嘴裡的話。
其實也確實化好了,長成那樣沒什麼能再修飾的,眉毛都又厚又密,老天賞飯吃的臉,化妝師給不少豪門的少爺小姐化過妝,先前都差點看入迷手抖。她慶幸手沒真抖,不然這脾氣看起來實在不好的大少爺估計不止是冷臉了,可能直接給她丟出去。
那她名聲可全毀了。
化妝師心裡嘀咕著,桓老爺子在知道桓柏蘅不是自己跑走的,臉色緩和過來,又後知後覺說是幫薄淞拿東西,頓時覺得孫子還是懂事的,結婚了就該相互照顧,有沒有感情不重要,相敬如賓彼此扶持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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