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淮沒談過對象。
這麼多年,薄淞再了解不過,看似花心隨意,實則對情愛這種事極為不屑,而對於他喜歡桓柏蘅這麼多年,林序淮總是嗤之以鼻的,所以薄淞忽然被告知林序淮和許景淵發生過關係...
薄淞很不想懷疑桓柏蘅的朋友,因為許景淵給他的印象並不壞,甚至於第一眼其實是有些好的...至於是不是帶著濾鏡愛屋及烏,薄淞不能肯定。
總而言之, 太混亂了。
他還是想給林序淮打個電話。
薄淞拿出手機撥號。
桓柏蘅眼睛眯了眯,到底是沒有制止他,只是明顯臉上的不悅。
電話接通很快,
裡頭傳來的聲音卻讓薄淞一愣。
「薄淞,麻煩替我轉告下柏蘅,送他的新婚禮物在車上保險箱裡,我和序淮先回去,洞房今天就不鬧了,祝你們新婚夜愉快。」
寥寥幾句,電話掛斷,有些匆忙。
「我說過了,他們不是什麼純潔的成年人。」
桓柏蘅的聲音適時響起,薄淞抬起頭,眼底茫然,聽人一字一頓,「你對你的朋友是不是不太了解?」
林序淮的手機在許景淵手裡已經代表一切,而且做都做過了,也不在乎多那麼兩次,桓柏蘅是這麼想的,薄淞對於自己的朋友過於理想化,理想到自己醉了還能管別人的閒事?
他這麼說,薄淞應該知趣,可下秒重新撥過去的電話,讓桓柏蘅徹底沒了耐心。
薄淞手上一空,桓柏蘅拿過手機,直接掛了。
「你情我願的事,你非得這麼不知情知趣的插一手?」
他聲線很冷,難掩煩躁,因為薄淞油鹽不進。
薄淞被拿了手機,也不會對桓柏蘅發脾氣,他知道桓柏蘅說的沒有錯,可他不能就這麼當這件事沒發生。
「再打一個可以嗎?」薄淞放軟的語氣,「序淮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起碼要聽到林序淮的聲音,確定林序淮是自願的,那他尊重對方的選擇。
桓柏蘅把手機丟回給了他,面色一片漠然。
最重要的,他聽清了這四個字。
薄淞撥過去電話,接通時這回去了邊上,身後灼熱的視線凝固在他身上。
半分鐘不到,通話結束。
薄淞過來時,臉上的表情已然證明一切。
桓柏蘅挑起一邊唇角,近乎直白的嘲諷,「所以你朋友是自願的嗎?」
薄淞沒法回答。
這次是林序淮接的電話,告訴他,許景淵會送他回去,沒被綁架也被威脅,他自願和對方回去,堵死薄淞全部的話。
薄淞想不明白,他混沌的大腦也無法思考了。
-
薄淞和桓柏蘅一道,送老爺子和薄家父母離開後,上了車。
回他們的新家。
車程四十分鐘,薄淞終於被醉意打敗,他沒撐住,沉沉睡去,中間依稀記得片段,是腦袋砸在窗玻璃上幾次,然後被一片溫熱柔軟拖住,後半程,便是斷片後的空白。
薄淞再醒來時,眼前是桓柏蘅的臉,在昏暗的車廂里,車門一邊是開著的,有冷空氣灌進來,冰冷潮濕。
他輕而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桓柏蘅說,「下車。」
已經到地下車庫。
薄淞慢半拍反應過來,拉車門的手卻綿軟的沒了力氣,他第二次用力,才打開了車門,下車,腳踩在地面那一刻,踉蹌了下。
等他站穩,桓柏蘅又在看他。
薄淞眼睛眨了下。
車庫只開了兩盞燈,不算明亮,以至於薄淞眼底大片大片遮掩而上的霧氣,藏也藏不住。
斷片後重啟的大腦是遲混沌的。
桓柏蘅往前走,薄淞就在身後跟著,一步,兩步..電梯前五六米處,桓柏蘅轉了個方向,薄淞呆呆地望著不遠處電梯,然後轉身,繼續跟緊桓柏蘅。
面前是個坡道。
車子開下車庫的一條傾斜的路。
波浪形的地面讓薄淞踩在上面的步子不穩,險些栽倒,他扶著邊上水泥牆,望著地面,一步,兩步..面前多了只手。
薄淞抬起頭,桓柏蘅居高臨下的視線。
「要幫忙嗎?」
喝醉的人沒那麼多心思,薄淞不八面玲瓏,也不藏藏躲躲,他遵循本能,抓住了面前的手,寬厚,溫燙,用力抓緊。
「謝謝。」
桓柏蘅牽著薄淞上去,到別墅大門口,寒風往衣領子裡刮。
醉酒後的人呆在密閉不流通的溫暖環境下,大腦缺氧,會更容易斷片,而空氣流通的地方,有利於酒勁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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