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桓柏蘅面色如常,看不出十多秒前眉眼皺著痕跡,問他。
薄淞懷裡正抱著六七本書,站在階梯上幾層,淺色的家居服襯得他整個人暖融融的,髮絲柔軟,眉眼安靜溫和。
「閒著沒事,就把書房理了理。」
桓柏蘅走後,他覺得房子空蕩的很,原本想睡一會,可閉眼也沒睡著,索性就起來收拾了。
這是以後他們的家,薄淞計劃著添置些東西。
「對了,書房裡有個紙箱,我以為是我的,不小心拆了。」薄淞想起這事,跟桓柏衡說一聲,「抱歉,不過我沒碰裡面的東西,已經放回原位了。」
桓柏蘅對此不甚在意,隨口應了聲,過去。
下午他離開那陣天便陰了下來,氣溫驟降,夜晚更是降到零度,他回來一路開著車窗,冷風吹得他手心到現在還是冰涼的。
薄淞卻很暖,他站在那,眼皮微微垂下,泛著很淺的紅,因為皮膚白的緣故,任何其他顏色在他身上就更加明顯,眼尾,面頰,再往下...近距離,桓柏蘅看見了頸處遍布的吻痕,斑駁發紫,延伸至家居服看不見的位置,也就明白了白日裡薄淞裹著厚外套的原因。
腳步停下,他第一反應先是怔愣,然後又想,他昨晚有那麼用力嗎?
桓柏蘅不記得這些細枝末節。
薄淞看人過來,停住,是困惑的,直至對方的視線實在停留過久,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心裡空了一拍,記起整理書房時因為熱而脫掉的外套。
下意識他抬手掩住,不是因為難堪,而是不習慣於不體面暴露於人前,哪怕他和桓柏蘅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可歸根結底他們不是多熟悉。
沒法因為一場床事好像就親密無間。
他動作太突然,手中的書本因為重力的失衡從一側翻落,薄淞才記起自己捧了書,傾身去夠,他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副從樓梯口栽下的模樣...
薄淞沒接住書,腰間落上雙手,下秒胸口被撐住,他被扯進邁上幾層階梯的桓柏蘅懷裡,唇掃過人頸側。
心臟一下下,沉而有力的躍動,然後是書本跌落的響聲。
「...」
桓柏蘅等他站穩後,鬆開手,薄淞呆滯下反應過來桓柏蘅的初衷,「謝謝。」
他同人道謝,其實他並沒有站不穩的意思。
薄淞道完謝,彎腰去撿書,想以此平復因為不小心的接觸而怦怦亂跳的心臟,胳膊就被一道力往上拽。
「別動。」
桓柏蘅聲音耳邊傳來,低沉中透著絲不悅。
薄淞愣了下,也就沒動了。
他被桓柏蘅扯到了樓梯邊上,狀況外地看人蹲下身,把零落散著的書一本本撿起,抬眸望過來的眉眼壓著。
「...我沒動。」
薄淞立即小聲道。
桓柏蘅壓著的眉眼才鬆開點,然後重新抓過他的手,往樓梯底下帶,問,「書放哪?」
「臥室。」
薄淞習慣看一會書入睡。
桓柏蘅便往主臥去,抓著他的手也沒鬆開,腳步卻不那麼快,像是特地放慢遷就,不過薄淞敏銳的從他繃緊的下頜線,看出桓柏蘅又隱隱約約像是有那麼點情緒?想起婚前爺爺私下裡告訴他的話。
桓柏蘅有小脾氣,對待親近的人更甚。
不用追究原因。
這種時候吧,爺爺給的建議是,順著會好些。
薄淞便乖順地跟著人回了房,桓柏蘅把書丟在柜子上,然後把他...還算是溫柔的按到了床上?
順著會好些。
薄淞默念。
在桓柏蘅低下頭,靠近時,仍舊像櫥櫃裡買來的漂亮娃娃似得,一動不動,等著下一步指示。
直至家居服的扣子被解開,一顆,兩顆...
薄淞微微有些凌亂了。
扣子解到第四顆,桓柏蘅手頓了下,然後被握抓住。
握著他的人很燙,手心像火爐。
「你...」薄淞大腦某根筋巧妙地錯亂了下,輕聲問,「是要做嗎?」
「...」
對於桓柏蘅回來,忽然一言都沒有不合就扒衣服這件事,薄淞這會還沒能很好理解,以至於有些暈乎,只能認為對方可能還想做,而實際上他是有點吃不消。
在床上,桓柏蘅有點太兇。
疼痛從隱秘的地方傳來,薄淞就有些生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做,或許桓柏蘅可不可以再等他兩天?
猶豫的話兜兜轉轉沒說出口,桓柏蘅收回手,目光很沉地盯著他,半晌轉身就走。
薄淞心裡一緊,下意識起身要跟上去,被回頭的人命令。
「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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