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升至五十二層。停下。
薄淞從電梯出來。
榮市的年終宴會,今年的舉辦點在環悅,而五十層往上,今日全部暫停對外營業,確保宴會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電梯口入場廳前,又一道安保,查邀請函。
薄淞見到了熟人。
「薄總。」
男人三十而立的年紀,周身氣質非凡,從另一道電梯正出來,見到他,腳步稍頓了下,朝他過來。
薄淞等男人到跟前,微笑道,「好久不見,周總。」
「兩個月零八天,不算很久,不過我出去一趟回來,物是人非啊。」
兩人之間相當熟絡,周庭謹沒那麼多客氣的成分在,他也一向直接,薄淞是知道的,只是對於這番帶了點深意的話,薄淞但笑不語,只問,「還順利嗎?」
周庭謹這兩個月不在國內,處理海外的一個項目,薄淞結婚的邀請函發過去,對方趕不及回來。
「繁瑣而已。」周庭謹簡單一句帶過,描摹眼前人模樣。
薄淞一身純白禮服,暗金色袖口規規矩矩貼著白皙手腕,西褲勾出修長身形,頭髮該是簡單用髮膠固定住,完完整整露出底下一雙眼睛,長睫帶著些卷翹的弧度,眉目越發的溫潤柔和。
「你很少穿白色。」周庭謹說。
薄淞長睫垂下,嗓音仍舊是溫溫雅雅,清冽的像初春融化的冷泉,「偶爾也穿的。」
這身是桓柏蘅給他選的,說他穿白色好看。
兩人往前,到入口處。
周庭謹從懷中拿出邀請函,遞過去,工作人員核對信息時,他看向身側的人,薄淞往廳里看。
「周先生,您可以進去了。」工作人員核驗過,恭敬道。
周庭謹道了聲謝,同薄淞一道進去。
廳內燈光明亮,一派奢華。
「我都忘了,你今天是東道主。」
周庭謹眼神掃過薄淞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今晚所有受邀的賓客,無一例外都要出示邀請函...但自家人不用,薄淞可以直接進來。
薄淞對此並無否認,「周總今晚盡興,有需要可以跟我說。」
客套,疏離,薄淞一向溫和,可從來有距離感。
「當然,你先忙。」周庭謹有分寸。
薄淞頷首,離開。
他沒留意身後追隨的目光,徑直走過大廳,拐角處身影消失,周庭謹才收回視線,隨手拿過邊上架子的紅酒,指尖摩挲杯壁,飲盡。
-
宴會還沒開場,賓客來的不多。
「爺爺。」
薄淞走進休息廳,同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轉過身,一絲不苟的西服襯的威嚴十足,在薄淞走近時,露出點笑。
「來了啊。」
「嗯。」
薄淞應道,往爺爺身後看,沒看見想看見的人。
桓柏蘅作為負責人,提早便過來,盯著現場,薄淞是看著他出門的。
「毛毛躁躁,說有東西落了,在找呢。」老爺子看了眼時間,「小淞,正好你過來,幫爺爺去...」
老爺子話沒說完,門口走進一人,止住了話,薄淞也明白,轉身。
桓柏蘅和他同色系的白西裝,視線在薄淞胸口徘徊了下,挪開。
「找著了沒?」老爺子問。
「沒。」桓柏蘅蹙眉。
「不是重要的先不找了。」
老爺子不知道桓柏蘅這會找什麼,問了也不肯說,直接發話讓人不用弄,和薄淞一塊去外面,接待賓客。
當然,以桓家的身份,是無需主動攀附的,不過老爺子重禮數,作為籌辦方,讓賓客盡歡是應該的。
薄淞和桓柏蘅一道往外去。
宴會上很多人,兩人都見過,婚禮有邀請,見著又是社交場合的寒暄。
「我今天會少喝。」
薄淞在桓柏蘅目光在酒杯和他之間逡巡兩回時,反應過來,做出保證。
桓柏蘅「嗯」了聲,又看了人一眼,薄淞是第一次在外面的場合把頭髮撩起來,清晰的露出眉眼。
這讓他不合時宜想起對方額發被汗水打濕時,虛焦渙散的瞳眸,他就會把薄淞頭髮撩起來,吻人眼睛。
薄淞的眼睛很漂亮,濕漉漉的時候最好看。
「下次頭髮可以放下來。」桓柏蘅說。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這雙眼睛。
「...」
鄭雲松和許景淵接近七點才到,結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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