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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接受了,接受因為後知後覺帶來的不好結果。

沒有關係。

可薄淞為什麼還是拒絕他?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他的問題。

他對薄淞很壞嗎?桓柏蘅想,他有在努力維持婚姻關係,婚後有做到減少出門增加陪伴,也有學著照顧對方,傾聽,分享,送薄淞喜歡的禮物,帶他去吃想吃的餐廳。

他做了他能想到的,婚姻里該有的。他想不到的,薄淞做了,他在學習。

這其實違背了他結婚的初衷,桓柏蘅無法自欺欺人。

或許鄭雲松說的對,他是第一次結婚,第一次以丈夫的身份和人相處,所有親密的毫無保留的事,他都和薄淞做過,只和薄淞做過...薄淞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不想要什麼彼此自由。

桓柏蘅有答案,邁出那一步,渴求除了「親人」之外,其餘的感情,不需要很多,一點點,然後被宣告,不重要。

薄淞的溫柔包容,不是只對他一個人的,薄淞對朋友同樣如此,不是特殊的,薄淞嘴巴上告訴他,會對他最好,都是甜言蜜語而已。

問題到了原點。

桓柏蘅想,薄淞扔掉了送他的禮物。

屬於他的東西。

不要就不要了,他也可以不在乎。

-

榮市街道空蕩,店鋪閉店。

僅存的一家咖啡廳里,也只有寥寥幾個客人,薄淞到的時候,林序淮精神萎靡蜷縮在玻璃窗和沙發椅的角落裡。

「序淮」

他喊林序淮一聲,面前的人才從睏倦中回神,晃了晃腦袋,「你來了啊。」

示意他坐。

薄淞坐下,欲言又止。

林序淮脫了外套,裡面是件寬大的低領打底衫,像是隨意一套從家裡出來的。

也很有可能,因為薄淞這會坐著的,就是林序淮家樓底的咖啡廳。

總之林序淮就穿著這麼一身很隨意的衣服,露出灰打底下遍布吻痕的身體。

吻痕是新的,薄淞有經驗,顯示昨晚不平靜。

他不太好意思看。

店員送來咖啡這會,瞥了好幾眼。

「你看什麼?」林序淮眼皮撩起,微微眯著的眸子,也風情萬種,一如既往地有攻擊力,「沒見人做/愛嗎?」

薄淞:「…」

店員逃了,林序淮胳膊搭桌子上,用力咬了口吸管,猛喝了一口,冰塊撞在杯子裡動靜不小。

他糾正,「說錯了,做恨。」

薄淞:「…」

他看薄淞還一臉害羞,不解,「你又不是沒做過嗎?幹嘛啊,你也想看。」

關於薄淞的事,許景淵當天回去就跟他說了,做的很激烈。

薄淞臉微微熱了下,無奈求饒的眼神,跳過話題。

「今天怎麼會喊我出來?」

明明前幾天叫都叫不出來的,薄淞開始是真的很擔心,問桓柏恆,桓柏蘅不樂意理他,只好輾轉問到了鄭雲松那。

鄭雲松幫他保密,發了幾張讓許景淵拍的林序淮照片,林序淮吃飯,瞪眼,看電影,和口型應該是「滾」的照片。

挺有生命力的,薄淞才放心了些。

「我不能喊你嗎?」

林序淮眼睛下淡淡的烏青,還是很兇,一瞬間,薄淞從他身上,似乎看到了點桓柏蘅的影子。

同樣一言不合就能炸的性格,林序淮是直接發泄,桓柏蘅就會冷冷記仇,然後很久不說話,要鋪很多很多的台階,才願意抬起腳,高冷的一步步邁下來。

「可以喊。」薄淞表情足夠真誠,又看人咬吸管喝飲料,「冬天少喝點冰的,你胃又不好,上次醫生….」

「你再說我就要問你結婚晚上的事了。」

「…」

林序淮這幾天已經被念煩了,他晚上去酒吧盯場,喝點酒,冰塊被挑出來?

更可笑的是,原話是說對酒有癮的話,可以給他加熱?

喝熱的他幹嘛不去喝中藥。

有病。

林序淮把腦子陰魂不散的人趕去,提及喊人出來正事。

「那個誰出去不帶你啊?」

薄淞稍稍愣了會,反應過來,「沒有,是他跟朋友去,我去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他想背著你亂搞?」

林序淮在薄淞無奈的眼神下收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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