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桓柏蘅問。
「有想我嗎?
「...」
很奇怪的問題,出現在桓柏蘅口中,薄淞被擁抱麻痹的大腦更加混亂,桓柏蘅沒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
他說,「我有想你。」
電流擊穿而過,薄淞頭腦瞬間空白,在人懷中的身體僵硬,桓柏蘅似乎察覺到,在他耳後親了下。
「薄淞,這段時間,我過得一點不開心,去海島也很生氣,你不陪我,把送我的禮物丟掉。」
桓柏蘅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很記仇,他提到這,仍舊幾分幽怨,於是親吻又變成啃咬。
耳後敏感,薄淞被咬的疼,才更加有真實感。
桓柏蘅聲音接著說。
「一開始對你真的毫無感覺,可是結婚以後,發生了很多變化..」
「你說的話,做的事,送我的東西,也變的重要很多,所以不是故意把胸針丟掉,是我想珍惜的時候,來不及了,可是你也沒用心送我。」
語氣到這重了許多,薄淞快不能思考。
「反正後來我很生氣,我真的很生氣,怨恨你,本來想好永遠不要理你。」
薄淞明明被桓柏蘅抱在懷裡,聽著對方訴說的「重要性」,可聽到這裡,還是慌了下,他幾乎有些恐懼的抓在人肩側,「不要。」
桓柏蘅不要不理他。
「我想的,可是做不到。」桓柏蘅這一刻承認,「我好像對你有不一樣的情感,不單純只是過日子的那種夫妻關係。」
桓柏蘅一字一頓,說的緩慢而仔細,想讓薄淞聽清楚,然後才把人從懷裡推出來,薄淞眼睫濕潤,不知道是剛才就想哭,還是有一點點感動?
「所以其實我就想問你一句,我只問這一次,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就再也不會問了,也不會糾纏你。」桓柏蘅說,「你對我,有一點感覺嗎?」
海島的時候,他在想,薄淞這麼對他,沒人敢這麼對他,敢把不要的東西給他,他不稀罕,明明是下定的決心,可回來,見到薄淞第一眼,下定的決心成了笑話。
薄淞捧著花,因為他而亮起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討好,和他說話很輕,總期待又不安等他的回應,薄淞離開前的那個雨天,他感覺到了,對方有一瞬想要的擁抱。
這麼多天,他有想過,絲絲縷縷,一點點分析,直到今天薄淞回來,出現在他面前,想出這樣笨辦法,只是為了哄他。
不確定的答案變得清晰,可桓柏蘅出口後,等待的過程里,竟然仍覺得幾分不安。
怕是不好的回答。
他加了很多很多的前綴,算是一種威脅。
「有。」
不是有感覺,是喜歡你,也很愛你。
我偷偷愛了你很久,是以為沒有希望的,看不到曙光的愛。
薄淞的回答過後桓柏蘅沉默了很久,他心裡有這個答案,可親耳聽到,胸口湧起一股異常的滿足感,是他從未有過的。
不是來自於身體以及欲望上的被滿足,是心理上,薄淞說的一句話,比起他第一次和薄淞做/愛都讓他覺得,心臟被填滿的溫暖充實。
這讓他的眼眶竟然也有些潮濕。很快就被掩飾住,得到想要的答案,把薄淞從腿上推了下去。
薄淞順從的坐回了座椅,指尖在皮質的軟面上抓了抓,材質很好,抓不出一絲褶皺。
桓柏蘅是要跟他談話,不是過往曖昧的調情的其實不走心的親密。
「我知道了。」
桓柏蘅吐出四個字。
薄淞仍舊有些無措,或許會持續很久,他問,「那你滿意嗎?」
「還行。」
桓柏蘅說完,轉了語氣,「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的。」
「我可以負責。」
他可以光明正大對桓柏蘅好,他的好感被允許了,那往後呢?更多的,可以被接受嗎?
桓柏蘅也可以喜歡他嗎?
可是...
「感情要專一,人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這個道理你懂吧。」
薄淞懂得,他點了點頭。
「我明天就走了,接下來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桓柏蘅看了眼他,說,「我們冷靜冷靜吧,想清楚,再說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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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回高架,往機場去的方向,一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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