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淞輕輕呼出一口氣,耳邊就傳來聲音。
「不合胃口?」桓柏蘅問。
薄淞一愣,搖頭,「沒有。」
「那多吃點。」
薄淞把食物餵進嘴裡,咀嚼,他垂著眼皮,嚼了一會,才像是不經意抬眼,同桓柏蘅視線撞上。
「...」
薄淞挪開視線,叉了塊水果, 接著吃,眼睛再一轉,果不其然,再次對上桓柏蘅目光。
對方挑了挑眉,「看我幹嘛?」
桓柏蘅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叉子,邊吃邊盯著他,從頭至尾,薄淞才察覺,剛驗證完就被反過來質問。
台詞被搶走,話語哽住一會,只好說「沒有」。
「飯後想出去走會嗎?」
一整天悶著,他怕薄淞覺得無趣。
薄淞頭點到一半,改口,「不了吧。」
他想起剛才桓柏蘅說的,有點擔心對方真的跑去買些不該買的,他沒辦法不答應,如果桓柏蘅很認真的對他說非常想要的話,薄淞會心軟,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不過當然,他並不喜歡被捆綁的感覺。
桓柏蘅沒意見,低頭接著吃飯,薄淞卻忍不住問,「你想出去嗎?」
「都行。」桓柏蘅說。
薄淞眼神變得遲疑。
「都行就是去或者不去我都無所謂的意思。」桓柏蘅口頭解釋一遍,「我如果必須要去,會明確表達需求,當然,如果我只是有點想,那你累了我們也可以不去,你不需要過分在意我的想法。當然,我指的不是這一件事。」
桓柏蘅以前其實有意識到,薄淞和他一起,不管大事小事,總會周全體貼,順著他來,他曾經很享受這份體貼,但是現在,他覺得也不必那麼體貼。
他更希望薄淞跟他相處不要老是委屈自己,他並不需要薄淞時時刻刻考慮他的想法,照顧他的情緒,好比出不出門這種小事,當然,某些事情上,他從開始就沒有變過的,需要薄淞的順從。
桓柏蘅承認自己想要掌控對方的欲望,隨著喜歡的加深,勢必一同增長,但他會儘量保持平衡,不讓薄淞感到壓力,或者他在意的,薄淞做不到,那他會迂迴的從另一方面討回來。
當然這一點,他不打算和薄淞談的那麼詳細。
「好。」薄淞應了聲。
他一向很能記住桓柏蘅的話,每一句,沒再多說。
-
兩人在酒店休息夠,第二天飛往下一個目的地,這次飛行時間短,兩個小時到達。
他們往北走。
不是中心城市,人流稀少許多,可也有幾個著名景點,各類藝術展會,他們逛展會,品嘗當地,體驗刺激項目。
結束了這座偏北小城的三天,然後坐火車,接著往北。
路上停留在一個鄉村,家家戶戶都是花,環著中心翡翠似的湖泊,能看見牛羊成群,只可惜氣候不到,草沒綠,他們呆了兩天,然後出發去此行蜜月最後一站。
也是A國最北部的小鎮。
薄淞一下車,感受到溫度的驟變,白日裡就需要套上薄羽絨,圍好圍巾,才出了站點。
桓柏蘅打過去電話,司機已經在出站口。
找到人,是一個當地的年輕男人,遞過來車鑰匙,桓柏蘅道過謝,示意薄淞上車,他們這次租了車,方便在小鎮附近景點遊玩。
當然,婚禮也會在這裡舉行。
薄淞既期待也有些緊張。
車子駛出站點,一路直行,小鎮沒有高樓大廈,有的只是連綿不止的雪山,這座小鎮被山包圍,融化的雪水化作泉聲叮咚,湖泊邊有盛開的淺白色小花。
鎮子安靜,並不熱鬧。
他們停在目的地,薄淞把車窗搖上去,解開安全帶,側身時臉頰被捧住。
桓柏蘅探過身,和他貼了貼。
「不冷啊?」
薄淞開了一路的窗,臉頰冰涼,被桓柏蘅的體溫弄得溫熱了些。
「這裡空氣很好。」他眼尾彎了彎。
桓柏蘅定的是一套別墅,雪山腳下。
這次蜜月,全程的計劃機票酒店薄淞沒有參與,桓柏蘅安排的,除了昨天臨時的那趟行程,當然最後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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