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松另一邊也發來消息。
【鄭雲松:學長,辛苦了。】
【薄淞:不客氣。】
對薄淞,鄭雲松肯定不會像對待桓柏蘅那樣狂轟亂炸,實際一肚子苦水沒地吐。
他和許景淵一道過來,本就圖著路上有伴,可自從昨晚飛機飛到一半,許景淵發現林序淮後,他全程都是一個人。
包括飛機落地,找不著人影。
等最後上了一輛火車,才總算見到許景淵,林序淮坐的單人座,許景淵才願意老實坐他邊上。
「你先消停點吧。」鄭雲松無話可說,望著緩緩駛向站點的火車,「你要搞性騷擾回國再搞,稍微克制點,等會被丟下車我可不管。」
許景淵盯著不遠處林序淮望向窗外時半邊冷漠的側臉,咬著牙,「行。」
三人到站點,前後出去。
薄淞在車邊,上前。
只住一天緣故,幾人都沒帶行李,簡單兩個包,不需要放後備箱。
「辛苦你們了。」薄淞微微一笑,「上車吧。」
鄭雲松拉著許景淵去后座,他們上去後,薄淞看向林序淮,才問,「還好嗎?」
「我為什麼不好。」林序淮蹙眉,「你真囉嗦。」
「..好吧。。」
林序淮拉開副駕門,坐上去,後背就被什麼東西砸了下,聲音響起在耳邊。
「抱歉,耳機飛了。」
「...」
薄淞上車時,許景淵手伸在林序淮後背和座椅之間的縫隙,被夾緊。
鄭雲松一腦袋框的砸在椅背上,很崩潰,那是他的耳機啊,全新的。
薄淞和許景淵不太熟悉,對方又是桓柏蘅的朋友,他其實不好說什麼,場面一時間僵持住。
「讓一讓,好嗎?」許景淵主要有點火,從頭到尾跟他裝不熟什麼意思,對於單方面被「分手」,他火氣很大,憋了很久。
飛機一路,他忍下脾氣求和,結果林序淮冷嘲熱諷,他們都多久沒見,對方並沒有一絲要跟他解釋意思,見著薄淞,反倒是有說有笑。
許景淵承認衝動,不過這東西砸人又不疼,林序淮太過斤斤計較。
「找什麼?」薄淞只好說,「我幫你找。」
許景淵眼神抱歉,用力把手抽回來,「耳機。」
「好。」
薄淞示意林序淮讓開一些,林序淮直勾勾盯他,沒有動作。
「...給他吧。」薄淞無奈。
片刻林序淮往前坐了些,耳機掉在座椅,剛才被他壓在背後,薄淞伸手去拿,晚了一步,林序淮率先拿起來,優美的拋物線,丟到窗外。
耳機飛出去老遠,精準的滾進下水道里。
「...」
車廂沉默,一時間沒人說話。
「..走吧,薄淞。」
許景淵靠回椅背,口型對鄭雲松補了個「賠你」,慶幸還好剛才沒用自己的手機砸,下場慘烈。
-
回到別墅,薄淞領著幾人去房間。
鄭雲松和許景淵住在三樓,他和林序淮上四樓。
回房林序淮休息了。
飛機上一路沒睡好,薄淞沒打擾他,鎮上他們約了家餐廳,晚上等爺爺和爸媽過來,去餐廳吃飯。
薄淞替他掩上門。
下樓時,許景淵在院子裡,薄淞腳步過去。
許景淵看見他,碾了煙,旁邊菸灰缸里,已經有兩隻滅掉的菸頭。
「睡了?」
「嗯。」
林序淮有點感冒,昨晚飛機上就有徵兆,睡著還在咳嗽,許景淵買了藥,可知道林序淮不會要他的東西,才拜託薄淞剛才照顧。
薄淞泡了沖劑,盯著林序淮喝下去,上床休息。
「這兩天麻煩你多照顧點,他不是會尋求幫助的人。」許景淵囑咐一句。
薄淞了解,「謝謝。」
「不用。」許景淵不認為需要薄淞替林序淮道謝,可林序淮不願意搭理他,胸口悶堵難散,手下意識摸上煙盒,薄淞還站在這沒走,他只好提醒,「柏蘅說你不聞煙味。」
他示意薄淞可以走了。
薄淞轉身離開,掩上院子門前,許景淵點燃新的一隻在抽了,火星指尖明滅,背影落寞。
「...」
-
桓柏蘅回來的比預想的早,薄淞從林序淮房間裡出來。
和他正好碰上。
「...」
薄淞挺意外,確認了下時間點,桓柏蘅到跟前,往房間裡看了眼。
門沒關攏,他和林序淮視線碰上。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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