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被他冷不丁地冰得一激靈,依舊把臉別開:「滾。」
薛鷙掐住他下巴,將他的臉掰回來:「就這麼嫌棄我?」不等沈琅開口,薛鷙便故意噁心他似的,開始舔他的下巴與側邊頜線。
沈琅慌亂間又伸手去抓他頭髮:「你幹什麼!」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到自己好像讓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有些害怕,更多的可能是羞惱。沈琅僵直了半晌,緊接著他感覺到那東西又不輕不重地蹭過他手背,有種濕漉漉的觸感。
沈琅到底年輕,更未經世事,再裝不出往常那一副冷淡與鎮定模樣來。
「沈琅,幫幫我。」
沈琅不敢亂動:「我……我不要。」
薛鷙難得看見他露出這樣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下巴抵在他肩頭輕笑:「你也會怕啊。」
於是他忍住了,反倒先伸手去幫沈琅,小癱子只會虛張聲勢,嘴上叫罵著,想躲、要藏,可那兩條腿卻偏不爭氣,一點勁也沒有,很輕易地便被薛鷙打開了。
……
屋裡沒有點燈,薛鷙覺得好可惜,看不見這人臉上的紅。
到達的時候沈琅腦子裡一片空白,薛鷙湊上來吻他,他也沒有再躲。接著薛鷙濕著手,惡劣地往底下揉了一把,沈琅終於醒過神來,低聲吼他:「薛鷙!」
薛鷙感受到他的反應,只覺得口乾舌燥,不給他緩衝的時間,便又抓著沈琅的手去碰自己的。
「該你了,琅哥兒。」
沈琅被迫碰到了,一開始的反應先是頭皮發麻,可後來又漸漸轉變成一種異樣的情緒,很複雜,大概是因為薛鷙蠻不講理地一把撕開了他冷靜的表皮,他開始有一點渴|望,正常人的那種渴|望。
他無法否認,有時候自己的目光也會在那些正常又健壯的軀|體上流連,他羨慕這個人的健全,還有那不需要避諱誰的熱烈。
薛鷙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沈琅幾乎分不清是他在動,還是自己。漸漸的那隻長著厚繭的手掌鬆開了,沈琅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動作並沒有停。
「琅哥兒,慢了。」
沈琅收緊了力氣,他感覺到薛鷙正用指腹去蹭他額角上的汗,又低頭去吻他發頂。
……
薛鷙弄了他滿手的濕。
沈琅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薛鷙不說話,只摟過他,從嘴角親到耳根,他不再抗拒,薛鷙也越發得寸進尺。
沈琅的心亂了,他很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於是在薛鷙再一次吻向他脖頸時,他打斷了他,說:「薛鷙,我頭疼。」
薛鷙「嗯?」了一聲,竟然真的停下了動作,轉而給沈琅揉起了太陽穴。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嗯。」沈琅的聲音悶悶的。
揉了一會兒,薛鷙又翻身下床,從箱奩里摸出條乾淨棉巾來給他擦手,擦完了就隨手將那張帕子丟在地上。
被沈琅這麼一打斷,薛鷙醉意起來了,也開始起了困,因此並沒有再續上剛才的事兒,只一個勁地抱著沈琅絮絮叨叨地胡言亂語。
「沈琅。」
一開始沈琅沒搭腔,薛鷙就翻來覆去地用各種語調叫他的名字,直到沈琅忍無可忍地罵了他一聲:「閉嘴。」
薛鷙不再叫他了,開始大著舌頭道:「你知道嗎?」
「我哥以前老把飯剩下來給我吃,那點飯,連黃髫小兒都餵不飽,他還要剩下幾口給我,」薛鷙沒頭沒尾地說著、笑著,「你知道麼,他們都說他是個傻子,可我不覺得,我覺得他腦子不傻,就是……可能就是沒別人那麼『正常』。」
沈琅的聲音又變得有些冷冰冰的:「你腦子也不正常。」
薛鷙是醉了,可腦子還有一點清醒,聽見沈琅罵他,湊上去不輕不重地往他臉頰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
沈琅惱了,可礙於兩隻手臂都被他密不透風地緊抱著,並沒有辦法去打他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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