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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你吃了多少酒,臭死了,走開。」

「哪臭了?」薛鷙偏頭在他臉頰上很重地親了一口,他笑著說,「我才剛回來你就對我大呼小叫的,豈有此理!」

「想我沒?」他問。

沈琅沒回應。

「我給你帶了手信。」說著,他忽然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對金鐲子,抓起沈琅的手,就套在了他一邊腕子上:「上回出去,沒看見好看的,這回進了鋪子,我一眼就相中了這一套。」

沈琅抬起腕子看了眼,這是純金的鐲,金累絲的工藝,中間鑲的血紅珊瑚顏色也好,他稍一掂量,便知道這一對鐲子大約值什麼價錢。

「好看嗎?」薛鷙打量著沈琅的神色。

「還行。」

他握住沈琅的腕,認真打量著:「大小也正好,你皮膚白,戴什麼都好看。」

說著他變戲法似的,另一邊手裡又不知從哪兒拿了只金項圈出來,在沈琅面前晃了晃:「還有條長命鎖呢,這也是成套的。」

沈琅看見那項圈底下墜了個長命蓮花鎖,工藝也很精巧,薛鷙給他戴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口有種莫名的酸,可一開口,卻又是譏諷的語氣:「你們寨里過著這樣的窮酸日子,買了這個,大當家該不會把錢袋都掏破了吧?」

薛鷙替他整了整衣領,或許是吃了酒,他沒聽出沈琅話音里夾帶著的那些冷刺:「倒也還沒窮成那樣,再說,這一回過去,也賺了不少銀子。」

他說著,走到沈琅面前,盯著他左看右看,忽然傻笑起來:「你戴這個也好看。」

盯了會兒,又道:「這長命鎖好像大了些,也罷,大了總比小了強,小了寒酸。」

他自說自話了半天,忽地便搬了個木凳坐到沈琅旁邊,隨後略有些輕浮地摟住了他的腰,他確實有些醉了,他想親吻這個人的欲|望很強烈,想像狗一樣拱著鼻子抵上去聞嗅他身上那股獨有的味道,想抱著他在榻上酣睡,一直睡到天黑。

可他又捨不得就這樣睡去,比起那些事,他更想聽沈琅的聲音,想和他對話,隨便說些什麼都好。

「沈琅,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呢?」

沈琅沒看他:「沒什麼可說的。」

「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薛鷙醉醺醺地靠向他,「回來時我在路上看見有賣五色絲線的,想著要過端午了,就買了些,得閒時給你編了條長命縷。」

「我手笨,不是太好看,你將就著戴。」

他醉意上來了,抓著沈琅的腕子折騰了半天,卻怎麼也戴不好,於是便喊了外頭的金鳳兒進來。

金鳳兒推門跑進來,打眼一看見那長命縷,脫口便道:「……真是巧了,哥兒前幾日也給大爺編了條這個。」

薛鷙一愣:「給我?」

他抬頭看向沈琅,後者不承認:「他胡說,我沒有。」

「哥兒不是給我和媽都送了一條嗎,下剩一條,哥兒叫我收在盒子裡了,我以為是給大爺留的……」

不等他說完,薛鷙便問:「在哪裡?」

金鳳兒過去把木盒子打開,將裡頭那條端午索取來拿給了薛鷙,後者接過去,笑著問沈琅:「真是你給我編的?」

沈琅不說話。

於是薛鷙篤定:「就是給我的。」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可沈琅卻仍舊沉默。

金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一次悄沒生息地溜了出去。

「你幫我戴上吧,沈琅。」

沈琅一開始沒有動,可遲疑片刻後,還是伸手替他繫上了,薛鷙的掌心有些燙,等他系好後,就一把抓住了他即將要收回去的那隻手。

「我不在,你心裡有想過我,對嗎?」

「對嗎?」

「沈琅,又不說話。」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鼻頭一癢,隨後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薛鷙還沒反應過來,沈琅倒先嚇了一跳,匆忙地拿帕子往他鼻子上按去。

看見他的動作,薛鷙忽然笑起來。

沈琅:「你笑什麼?自己拿手按住啊!」

「沒事,這幾日總頂著毒日頭趕路,可能有些上火,」薛鷙用那帕子把鼻血抹乾淨,緊接著又沒頭沒尾地說,「我看見了。」

「看見什麼?」

「你緊張我。」說著,薛鷙很突然地便朝他欺過來,然後重重地抱住了這個人瘦薄的身子,「你不說,但我能看見。」

第35章

北邊山裡的四季是分明的, 與沈琅記憶中一年四季總能看見綠顏色的臨安不同,在這裡只有春夏兩季才能見到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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