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先生控制著不去看段栩然,怕自己忍不住一槍崩了他。
「一個月,給你八千星幣。每天上班4小時,其餘時間你可以盡情去撿垃圾。」他面無表情對小淵說,「如果這是你的愛好。」
段栩然有點無語。
就算他一個月才掙幾百星幣,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心動!
爺爺說過,只有黃鼠狼才會給雞拜年。
對方越是死纏爛打,越是讓他覺得其中有貓膩。
他決心不再理這隻黃鼠狼:「麻煩讓讓,我們還要趕著去撿垃圾。」
蒲先生思索片刻,居然笑了一聲,當真把路讓出來。
「行,機會我給過了,既然你們不要,那也不必強求。」他抬起手,「請便。」
要不是老闆說上面有令,讓他們把人收入麾下,再好好摸摸底細,哪用得著他紆尊降貴來請這麼一個小卒子。
不過身手好一點,瞧著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子,怎麼也配被帝星那邊的人盯上?
他冷眼看著少年和男人的背影。
拉攏不了正好,過兩天找個偏僻的地方直接把人幹掉,屍體往壓縮站里一扔,什麼痕跡都沒有。到時候死無對證,誰知道是他們下的手?
阿爾法這麼亂,死個把流民很正常。
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被少年拽走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
段栩然不解:「小淵?」
男人回過頭,望著姓蒲的黃鼠狼,,漠然道:「加一倍。」
段栩然臉色大變,拼命拉他:「小淵,不買的東西不要隨便還價!」
姓蒲的顯然也很意外,愣了一下,說了句「稍等」,到旁邊接通光腦。
十幾秒鐘後,他掛斷訊息走過來,又恢復了先前的假笑面具:「我們老闆說可以,歡迎加入九淵。明日上午10點,我在九淵大廈等你。」
說完,他挑釁似地沖段栩然一笑,晃著隱形的黃鼠狼尾巴,走了。
段栩然呆立在原地,直勾勾瞪著小淵,那眼神好像不認識他了一般。
男人有點受不了,上前一步低低喊了聲:「小然,我……」
「姓蒲的怎麼就這麼走了?!」重獲自由的艾拉急沖沖趕過來,「你們剛才怎麼交涉的?」
段栩然:「為什麼?」
艾拉茫然:「對啊,我就是問你他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小淵不說話。
段栩然輕輕地問:「你不相信我?怕我攔著你賺錢?」
艾拉:「什麼?沒不相信你啊!我賺什麼錢?」
小淵急忙道:「不是,我沒有。」
段栩然:「那你為什麼答應他?」
艾拉:「答應什……」
艾拉猛地反應過來,瞳孔巨震:「等等,你真答應九淵了?!」
小淵沒搭理艾拉,伸手要去拉段栩然:「小然——」
段栩然躲避不及,想也不想狠狠揚起巴掌,啪一聲打在他手背上,留下五個指印。
挨打的人無動於衷,只擔憂地去看少年的手:「疼嗎?」
艾拉:「……」
艾拉:「那、那我就先走了,我們晚點再聯繫啊。」
說完她像被什麼怪物追趕,逃也似地離開了這修羅場。
-
段栩然今天不想幹活。
但他更不想回家和小淵面對面。
他離開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繞圈。
路上的雪積得很厚,有些地方被踩實以後變成了冰面,十分難走。
段栩然走一步,滑三滑,還偏要故意去踩,跟喝醉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每腳滑一次,後面跟的人都會緊張兮兮地衝上來一次。
每次剛衝到面前,就會被他兇惡地瞪回去。
可惜,河邊走多了會濕鞋,冰上走多了會摔跤。
段栩然終於還是在一大灘嶙峋的冰坑上不負眾望地摔倒了。
他摔得很結實,兩隻手掌撐地的時候被冰里的小石子剮破了,右邊的屁股也和冰面硬碰硬,撞得一聲悶響,褲子也磨破了。
小淵再次跑上前扶他,段栩然想推開他,不小心蹭到了手上的傷口。
刺痛感傳來,燒得他眼尾莫名其妙沁出紅意。
「你別跟著我,不用你管。」
少年用力咬緊牙關,還是沒藏住聲音里明顯的哭腔,委屈得連鼻尖都皺了起來。
男人慌了:「小然,別哭。哪裡疼?我看看。」
段栩然粗暴地用手背抹臉,悶聲悶氣:「誰哭了?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眼睛也壞了?走開,誰要你看……」
小淵見他歪歪扭扭站起來還想自己走,不由分說將人一撈,打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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