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我提要求了,」穆宵誇讚道,「好孩子。」
段栩然:「……」
他捂住發燙的耳朵,啪地掛斷光腦,拒絕再聽男人妖言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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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爾蘭的見面約在一家段栩然常去的咖啡廳,那兒有他最喜歡的茉莉柚子芝士蛋糕。
他剛給阿爾蘭點好,身穿白色毛衣的少年就從門口進來了。
看見段栩然,阿爾蘭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欣喜地跑上前:「哥哥!哥……」
下一秒,阿爾蘭一腳急剎車,怯生生地望向他身邊的男人:「將、將軍大人。」
男人面容冷酷,漆黑的眼眸仿佛自帶射線,一寸一寸檢視他的內里,試圖將他剖開,攤在陽光下。
阿爾蘭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段栩然拉了一下穆宵,對阿爾蘭笑道:「你別怕啊。他就是看起來凶,其實人很好的。」
穆宵:「……」
阿爾蘭:「……」
見阿爾蘭還是很緊張,段栩然把穆宵攆到自己身後的座位,然後請阿爾蘭過來。
阿爾蘭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像個小孩一樣拍了拍胸口。
段栩然覺得好笑又可愛,把甜牛奶酒釀和造型精緻的蛋糕推過去。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嘗嘗?」
阿爾蘭連忙擺手:「謝謝哥哥。不過我身體不好,不敢亂吃東西,怕過敏。」
段栩然「啊」了一聲,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阿爾蘭笑得很甜:「沒關係,我都習慣了,聞聞味道就好。爸爸平時都不允許這些東西出現在家裡,今天有哥哥,我也算飽眼福了。」
段栩然很內疚,沒想到阿爾蘭的身體這麼脆弱,趕緊將蛋糕都放到一邊,自己也不吃了。
兩人聊了很久的天。
就像段栩然想的那樣,阿爾蘭是一個非常討喜的孩子。
嘴甜,活潑愛笑,又有禮貌,和段栩然回到阿斯特拉之後遇到的那些貴族孩子全都不一樣。
他跟段栩然分享了許多小時候的趣事,告訴他爸爸的嚴厲和慈愛。
「媽媽走得很早,爸爸又當爹又當媽,把我和大哥拉扯大。我身體不好,他要忙工作,還要一年一年找你,真的很不容易。」阿爾蘭揉眼睛。
他也會全神貫注地聽段栩然講阿爾法的故事,並對他撿垃圾的本事大為讚嘆。
「我好羨慕你啊,」阿爾蘭滿臉嚮往,「你怎麼能在那麼高的垃圾山上找出有用的東西?我要是身體好,也想跟你一起冒險!」
段栩然被養父母賣給實驗室的時候才十四歲,那之後,他再也沒交到過同齡的朋友。
儘管穆宵待他很好,將軍府的人也是,但和這種感覺又不一樣。
段栩然第一次體會到,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是什麼滋味。
好像被父母拋棄的痛苦都得到了彌補,生命殘缺的部分又重新完整了。
小小的聚會結束時,兩個人都很開心。
段栩然把阿爾蘭送到門口的懸浮車上,阿爾蘭見穆宵沒有跟過來,拉著段栩然小聲問:「你是不是喜歡他?」
段栩然愣了冷,臉倏然泛紅,忍著害羞答應道:「嗯,很喜歡。」
阿爾蘭呼出一口氣,笑眯眯道:「好吧,他雖然有點凶,但確實對你挺好的。他剛才不許你喝太多冷飲的樣子,和爸爸凶我時一模一樣。」
段栩然噗嗤笑出來。
他覺得穆宵可能不會喜歡這種對比。
「你還好吧?身體沒事嗎?」段栩然問阿爾蘭。
他今天聽了太多次阿爾蘭說自己身體不好,少年現在臉色的確變得蒼白,看起來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段栩然心底升起隱隱的擔憂和憐憫。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病?首相那麼有錢,應該可以治好吧?
阿爾蘭身殘志堅地表示自己沒事,並且和他約定了,下次再一起出來玩。
他們依依不捨說了再見。
穆宵一直沒說話,當一個忠實沉默的陪伴者。
直到上了懸浮車,他才將段栩然抱到身前,表情嚴肅,磨著後槽牙問——
「我像爸爸?」
段栩然大吃一驚:「堂堂將軍,怎麼偷聽別人說話?」
穆宵:「……」
穆宵:「快說。」
段栩然忍著笑,緊皺眉頭,思索道:「嗯……這個……」
穆宵忍無可忍,按住段栩然的後腦勺,不講道德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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