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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點著頭,「海芋的確是個謹慎人。」忽然,她略抬眼梢,眼中出現警惕之色,「你來的時候,你姐姐可同你交代過什麼?」

李桃花乖順道:「奴婢都知道,夫人放心。」

蔣氏眼中的警惕這才算消除了些,由李桃花走上前為自己寬衣。

也是離得近了,李桃花才能看到蔣氏略顯鬆弛的臉頰,以及兩鬢夾雜在烏髮中的絲絲白髮。

她搖了搖頭,在內心埋怨自己注意力都歪去哪裡了,她來這可不是為了數蔣氏頭上有幾根白頭髮的。

她連忙低頭,去看蔣氏的脖頸。

果不其然,她一眼就看到了幾個青紫的痕跡,形狀橢圓猙獰,看著倒真像咬出來的牙印。

而且不止脖頸,再往下,連胸口上都綿延一片,瞧著觸目驚心。

李桃花看在眼裡,默默記住痕跡的樣子。

「沒嚇到你吧?」蔣氏輕聲詢問。

李桃花搖頭,「海芋姐姐都對奴婢說過了,奴婢不怕,夫人放心。「

蔣氏停止了試探,寬衣過後便專心沐浴。

水汽氤氳,蔣氏泡在水中小憩,李桃花將她的髮髻拆開,在她身後給她梳著頭髮。

蔣氏嘆道:「毛芋,我的白頭髮多不多。」

李桃花看著掌心裡不算少的白髮,昧著良心道:「回夫人,不算多。」

蔣氏笑了聲,「睜眼說胡話,多不多,我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

說完她頓住聲音,再開口,語氣便顯得惆悵許多,「替我拔了吧,我想讓自己看著再顯年輕些。」

李桃花聽話照做,認認真真給蔣氏拔起白頭髮,內心默默感嘆好在蔣氏的頭髮多,否則擱一半人,非得薅禿不可。

*

「桃花你沒看錯,當真有牙印?」

夕陽折入直欞窗中,許文壺伏在桌案上的手一緊,驚詫無比道。

李桃花嚼著甜津津的秋棗,身上的裝扮還沒換,說話時雙丫髻上的流蘇跟著一晃一晃。

「沒看錯,」她斬釘截鐵,雙目炯炯道,「真是好嚇人的青紫,根本就是牙印的樣子,鬼咬青鬼咬青,難道這大夫人真的被鬼咬了?否則她一個守寡多年的遺孀,誰能咬在她的身上?」

許文壺皺緊眉頭。

寡婦不能見外男,加上蔣氏膽子小,連身上的淤青都只跟貼身丫鬟海芋講過,她說是夢到早已死去的丈夫陳伯溫,醒來便這樣了,叮囑海芋千萬不能告訴第二個人。可海芋是陳宅的丫鬟,哪裡敢將這種大事隱瞞,所以早已私下通報陳仲良。

陳仲良知道後寢食難安,只覺得不知是哪方精怪在夢裡化作大哥的模樣糾纏寡嫂,可自己身為小叔,總不能上樓親自過問寡嫂,加上蔣氏以為是丈夫回來,並未心生恐懼,可若知自己身上的是鬼咬青,不知能有多害怕。

今日上午,陳仲良與許文壺思來想去,都覺得只能由李桃花上樓打探情況,回來作為人證將情況告知許文壺。

時間一點點過去,李桃花棗核都吐了好幾顆,許文壺才遲疑著開口道:「有沒有可能,大夫人是生病了?」

李桃花果斷搖頭,「那大夫人雖有白髮生出,可面色紅潤,肌膚豐盈,不太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許文壺沉默下來,顯然有點陷入困惑。

李桃花吃膩了棗子,用許文壺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許文壺的一臉鬱悶樣,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眨了下眼道:「事情反正就是這樣了,那咱們還急著走嗎?」

許文壺沉吟一二,道:「長嫂如母,陳老爺看重寡嫂,我這一走,還不知他要惴惴多久,宅中其他人也要惶惶不可終日,我看不如多留幾日,把事情解決了再走也不遲。」

李桃花將帕子扔給他,附和起身,「行,聽你的。」

「桃花去幹什麼。」許文壺見她要往外走,不自禁便問。

李桃花道:「反正還要過幾天才走,我去把那隻大色驢給騸了,省得它以後再見了母驢就拔不動腿。」

「騸?」

許文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字眼,才發出疑問,李桃花就已經轉身出門,聲音遠遠飄來:「就是把它下面的玩意兒給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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