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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毛鼠大喊:「等等!讓我好好想想,我可能大概也許,是順手摸走過藥丸之類的東西。」

「交出來!」

馮廣沙啞的吼聲刺耳至極,李桃花聽著,都不用別個動手,自己便要兩眼一抹黑了。

她著實想不明白,昔日大戰活死人的威風少俠,怎麼突然變成個軟腳蝦了。

無人察覺處,許文壺趁左右看守不備,手指伸向繩結處,艱難地一點點把死扣解開。每動一下,他手臂上的傷便被繩子磨蹭一下,沒多久黑紅的血便浸透衣衫,但他便跟察覺不到疼似的,沉默著只顧在危機四伏的境遇下偷偷解繩。

張秉仁端著茶盞踱步到他面前,嘖嘖惋惜道:「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讓本官與許公子重新認識,倒真應了那句話了,閻王要你三更死,怎會留你到五更?到了地底下,許公子可別朝判官告本官的狀,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會做人,自尋死路。」

許文壺乍然抬眼,冷冽的眼神光直逼張秉仁眼底。

張秉仁渾身哆嗦一下,察覺不對,正欲後退,許文壺便已拔出就近護衛的腰間配刀,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霎時間,四下皆驚。

許文壺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突然把刀架在人脖子上,整隻手都在控制不住地發抖,掌心卻一緊再緊,絲毫不松。他滿頭是汗,牙關緊咬著道:「把他們倆都放了,否則,我就把你一刀殺了。」

張秉仁手裡的茶灑了一地,放聲大喊:「馮兄救我!」

馮廣沒想到許文壺看著文弱實際還挺有血性,一時間既驚詫又惱怒,眼神能將許文壺盯出個窟窿出來。可聽到張秉仁的哭聲,馮廣兩隻冒火的眼睛頓時便冷靜下來,一臉惋惜,苦口婆心道:「張兄放心,你今日之英勇就義,待等他日我一定如實上報給九千歲,賜你身後殊榮。至於你的妻女老小,自有兄弟我來照料,你且放心去吧。」

張秉仁整張臉漲得通紅,破口大罵道:「我去你祖宗的!快點把他們倆都放了!我要是真因你而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張兄,咱們可是當官的。當官的,哪有相信世上有鬼的?」

馮廣掩目欲泣,命令下得毫不猶豫,「上。」

命令一下,眾護衛拔刀逼近馮廣,刀尖直指馮廣身後的許文壺。

李桃花大驚失色,張口便喊:「許文壺!」

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錦毛鼠的聲音,細若遊絲,如同鬼魅,語氣極輕地問她:「準備好了嗎?」

李桃花的魂魄都快飛走了,頭腦一片空白,眼中只有正在舉刀挾持張秉仁的許文壺,驀然聽到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心裡只有四個字:準備什麼?

話都還沒說出口,便聽一聲利響,錦毛鼠在短瞬之中掙脫繩索,抽出腰間如若無色的腰帶一震,方才還老實繞在他腰上的飾品,眨眼之間便成了一柄光亮的長劍。

錦毛鼠抓住李桃花的胳膊,腳下速度極快,幾乎以瞬移之勢飛閃到了張秉仁的身後,順手挽出劍花,逼退眾多護衛。在眾人後退連連時,他收劍入腰,另騰出只手抓住許文壺肩膀,縱身一躍,腳尖點在張秉仁的頭頂,再借勢攀上房屋,身輕如燕,踏月而逃。

晚風如流水,清輝似瀑布。

李桃花被嚇得早已閉上眼睛,待等耳邊變得安靜只有風聲經過,她睜眼,看到偌大的月亮掛在自己眼前,再看腳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馮廣狗官,此時縮得跟個螞蟻大小,一腳下去便能踩沒影似的。

她恍然大悟,在風中對錦毛鼠大喊:「合著你這半天都是裝的!」

話音落下時,三個人的腳也沾了地。街上四下無人,萬籟俱寂,李桃花頭腦眩暈無比,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錦毛鼠拿出一枚金閃閃的東西在她眼前一晃,得意道:「不裝一回,能把這東西拿到手嗎?」

李桃花眼冒金星,努力定睛去瞧,發現是塊金牌,上面寫著字。至於是什麼字,她看不懂,只看到個「馬」字,旁邊多出倆撇,便下意識道:「馬吃草?」

「什麼馬吃草?」錦毛鼠一副見鬼的表情,看了眼令牌,「我還狗啃泥呢。」

李桃花還暈頭轉向的,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揉著頭嘟囔道:「反正我就看見個馬吃草,我只認得個馬吃草。」

許文壺也好不到哪裡去,搖搖晃晃不倒翁一樣,目光放到那金牌上,詫異道:「馮廣的御史令牌?難道鼠兄的真實目的是這個?」

錦毛鼠險些氣炸了頭髮,仰天感慨:「一個馬吃草,一個鼠兄,你們倆還真是活脫脫一對活寶,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刨這牆根了。」

李桃花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顧不上去分析錦毛鼠那句「刨牆根」是什麼意思,支棱起身體問他:「你要這破牌子做什麼?看著沉甸甸的,帶身上都墜得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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