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員外莊上的客房布置的十分舒適講究,他們姊妹三人終於不用在狹窄的木床上束手束腳, 擠來擠去。一人一張舒適的大床, 一人一床錦被,橫著睡, 豎著睡, 斜著睡, 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連做的夢都是甜的。
清晨, 田野散發出的清香並著驕陽溫暖的光芒一同撒入房中,少見的睡了懶覺的喬櫻喬松被喬檀叫醒,用了早膳, 揣上糕點後乘坐田員外的馬車去上學。喬檀則收拾了床鋪, 梳洗了一下, 包了鮮肉餛飩, 炸了些油條,做好這一切後, 田員外也起床了。
兩人邊吃邊聊, 一碗餛飩才下肚,便收到了朱莊頭送來的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 一晚上就湊齊了, 這朱莊頭還真是富裕。」換了件青色圓領襴袍的田員外一手拿著小瓷勺, 一手抓著根金燦燦油條, 邊吃邊道。
「那喬忠看著也是個精明的,怎麼就任由自己的莊子上養了這麼一對蛀蟲,再這麼啃噬幾年, 只怕他這莊子就要廢了,起碼帳是亂套的。」
田員外說得搖頭晃腦,顯然對經營莊子的事很有心得,要來了五十兩銀子的喬檀默默看他,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說:「田員外,昨日真是打擾了。」
田員外一顆餛飩咽下去,笑道:「不打擾不打擾,我這莊子上好久沒像昨夜那麼熱鬧過啦,看你出了一口惡氣,我也舒暢。」
「是出了一口氣。」喬檀抱著懷裡沉甸甸的銀子道,「我原本是不想和他們再有關聯的,奈何他們非要欺負到我身上。」
「他們欺負你,你就要反擊,不然他們越發的放肆,不加收斂。」田員外咬了口油條,又往餛飩里添了些胡椒粉,寬慰喬檀道,「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你能如此果敢,老夫甚是欣慰,試問你一個小姑娘養家,若不厲害些,如何庇佑弟弟妹妹成長呢?若仍像你母親那般軟弱,只怕日後有的是苦頭吃。」
喬檀:「田員外不笑話罷了,我哪敢自誇呢,原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別這樣說,你的苦楚,我看得明白,以後再遇上惡事,記得來找我商量,我一定會幫你,只是要辛苦你做幾回鐵鍋燉大鵝和餛飩油條!」
「好呀。」一說到吃,兩人都來了精神,「我還會做許多好吃的呢,您什麼時候想吃新鮮有趣的吃食了,什麼時候來麓平村找我。」
田員外聽了喜笑顏開:「好,咱們一言為定。」
喬檀也笑了出來:「一言為定。」
在田員外莊上用過早膳後,喬檀回家了。
經歷了一場大風的義塾重新開學,喬檀也重新到莊子上出攤。
前日被朱莊頭派人刨得坑坑窪窪的地面已經被填平了,雖然路面不實,有些土哄哄的,好歹不影響出攤。原本在這一片地界上出攤子的小販一一歸來,迅速在小溪邊灑滿了人間煙火氣,引得勞碌了大半日的長工前來用飯。
喬檀的攤位前依舊排起了長龍,生意火爆如初,加之和喬家莊子上的莊頭幹了一架,聲名遠播,許多不在這一片吃中飯的長工們慕名而來,旨在嘗一嘗這喬員外私養的女兒手藝有多好,長得又是否如傳聞中一樣,美貌如花。
買到了可口的飯菜,欣賞到了養眼姝色的長工們很開心,然被朱莊頭關在莊子裡,不許他們出門的喬家莊上的長工卻氣的要命,就差和莊上的下人動手了。
「憑什麼不准許我們出去吃飯!我們只是你們雇來的長工,又不是你們喬家的奴才,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
個頭不高的順子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舉著胳膊大聲呼喊,企圖讓死死堵著大門的朱莊頭滾開,放他們出去吃飯。
他身後,是十幾個餓得飢腸轆轆,忙乎了一上午,就盼著出去吃口好的的長工。大家一個個曬得黑黝黝的,都是捆著腰帶,卷著袖口褲腿的打扮,臉上寫滿了不滿和不耐煩,怒火透過迎著陽光不得不眯起來的眼睛筆直地射向無動於衷朱莊頭,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來一排洞。
熬了一個大夜的朱莊頭看起來眼底發青,萎靡不振,面對想要出去吃飯的長工,他像一個不願孩子出去下館子的家長一樣痛心疾首地道:「怎麼?莊上的免費飯菜就那麼難吃?你們一個個都是賤骨頭?放著東家白給的飯不吃就要吃外面那些髒的臭的?吃死了我可不管收屍!」
「什麼髒的臭的?你就是看不得人家姑娘做的飯好吃,嫉妒人家,所以不許我們出去吃!」順子道,「你瞧瞧廚房裡做的東西,泔水似得,你們自己都不吃,還想讓我們吃?我們欠你們的了,非要吃那些玩意來讓你們滿足!」
「就是!」
「朱莊頭你自己先去廚房吃下兩大碗,我們就吃!」
「對,你吃啊!」
越來越多的長工發出抗議的聲音,朱莊頭氣得對空氣打了套拳,怒斥:「吵吵什麼?吵吵什麼?你們要吃就在莊上吃,不吃就給我滾!慣的你們!」
「朱莊頭,我不吃小姐賣的吃食,也不能出去吃飯嗎?」一長工趁亂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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