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宴目光閃了閃,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清了清嗓子又道:「除了腳腕,還有地方傷到了嗎?」
喬檀搖搖頭,看著亓宴將她的右腳托起來,輕輕轉了下腳腕,「噝……」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抵靈魂深處,她一個沒忍住,死死攥住了亓宴手腕,「疼!」
亓宴不動了,只托著她的右腳,蹙眉看她。
「真的疼。」喬檀咬牙切齒,抓著亓宴的手不自覺用力,「比之前還疼。」
亓宴默默掃了眼喬檀緊緊攥著她的雙手,道:「放鬆些,不然會更疼。」
喬檀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將亓宴的手腕攥紅了,她忙鬆開手,由著亓宴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又折斷了兩根樹枝,將她的腳腕包紮固定好。
「骨頭大概錯位了,回京城後要好好養一陣。」
「嗯,知道了。」喬檀乖乖道,「亓將軍,這次真的……」
「又要跟我說謝謝是不是?」亓宴道。
喬檀一臉嚴肅,「此乃救命之恩。」
亓宴笑笑,「那……不如以身相報?」
喬檀一愣,望著亓宴的眼睛忽忽閃閃,有些不敢看他了。
「我說笑的。」亓宴走到溪水邊洗了洗手,「你別緊張。」
喬檀心想緊張死了。她才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又被亓宴救回了一條命,魂都不知道在哪飄著呢,哪能再經受得起任何的刺激。
「總之謝謝你。」她穩了穩心緒,有些感慨地說,「我原本都想一死了之了。」
聞言,亓宴微微一僵,甩了甩手站了起來。
「知道你出事後,我一直很後悔,我該早早安排你們姊妹幾人入京的事的。」他道,「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
喬檀一聽就急了,「怎麼能怪將軍呢?我也沒將要進京的事告訴你。」
「但……」亓宴垂下頭,自嘲地一哂,「好了,不說這些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沒用了。」
他慢慢走到喬檀身前,在她懵懂清澈的目光中攤開手掌,「這個,你還要嗎?」
喬檀垂眸看去,那雙被溪水清晰過的乾淨手掌上,躺著一粒四四方方的碎銀,一片有些捲曲的金葉子。
她雙眼頓時一亮,開心道:「要,這是我的,自然是要的。」
「你的?」亓宴促狹地一挑眉,道。
喬檀一顆心亂跳了幾下,直勾勾望著亓宴那張俊美逼人的臉,「對,你給我的。」
亓宴一瞬不瞬地看她,眼底比溪水還要澄澈,比星空還要深邃。他捏起那粒碎銀,「這粒銀子,你還留著?」
憶起往昔,喬檀的心情漸漸平復,目光也溫柔了起來,「對,一直留著。」
亓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深情的眼神幾乎要將喬檀的心融化,「捨不得花?」
喬檀的心臟一收一縮,嘴巴不自覺地開合,「捨不得。」
亓宴不再說話,欲說還休地凝望了她片刻,將銀子和金葉子一併收緊了懷裡。接著一皺眉,慢慢抽出了手,放在身後。
喬檀有些懵,「將軍……」他怎麼把她的東西收起來了。
「過一陣再還你。」便見亓宴神色如常地道,「你先告訴我,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喬檀還沒從亓宴剛剛的動作中緩過神來,又被他接踵而來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
「你經歷了一場風波,腦子應該很清楚才對。」亓宴步步緊逼,「沒有答案嗎?」
這是什麼歪理?有依據嗎?喬檀反駁,「我才經歷了一場風波,腦子不應該很混亂嗎?」
「那我就再等等。」亓宴道,「總歸你來了京城,我們能經常見面的。」
喬檀呆呆看他,不知該說什麼。
正拉扯著,一隊官兵浩浩蕩蕩而來。一瘦削麵龐,長眉細目,笑容很是親切,一身朱紫官府的大人飛身下馬,邁大步走向二人,「我的大將軍,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叫本官一頓好找。」
亓宴轉過身,道:「你不辦正事,找我幹什麼?」
「自是關心將軍的安危,特此尋找!」杜秉義打著官腔說了兩句,然後便露出了本來面目,插著腰對亓宴一通數落,「說了別衝動,別衝動!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偏不聽,隻身一人闖入匪寨,看,受傷了吧。」
他目光如炬,一過來便看見了亓宴手臂上的傷。傷口雖然不大,血流的也不多,可那血腥味卻重的很,被鮮血洇過,變得發硬絳紫的衣袖也顯而易見,想不看見都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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