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不上不下地被架在那裡。
她看了陳濯一眼,正好和他對視,男人似乎在打量她,略有深意藏在眼底。
溫月心如擂鼓,心想:
——完了。
她篤定陳濯現在覺得她是個彆扭的、難伺候的性格了。
好印象全毀了。
她還不如和陳濯說一聲,趕緊走了算了。
溫月把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撫了撫有些微皺的裙角,衣料摩挲間,摸到了一個硬質的一角。
溫月愣了一下。
燙金花紋的錦盒近在咫尺。
明明剛才還在陳濯的手上。
這是——?
陳濯這是什麼意思?
溫月漲紅了臉,小心翼翼的道謝:
「謝謝您。」
她不知如何表現,嘴唇翕動:「剛剛我朋友……她在說別的事,不是說我們!我真的很抱歉……您不要放在心上。」
陳濯挑眉,似是聽進去,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溫月覺得毛骨悚然。
她是不是不夠禮貌……
叫「您」的話,難道是他覺得把他叫老了?
「真的謝謝您……」一卡殼,鬼使神差般地,洛茜剛才的那句話浮現在腦海。
「謝謝……哥哥。」
她第一次這麼叫,生澀中夾雜著不好意思。
她聽到一聲很細微的笑,如果不耐心,甚至聽不到。
「不謝。」
陳濯接過程松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撩起眼皮看了一下她。
她以為是錯覺,這房間本來有點昏暗,她坐的位置離陳濯有點遠。
陳濯真的笑了,清淺而溫柔,一個酥麻到骨肉里的輕笑。
可她再看過去,陳濯的嘴角又恢復成了一條沒有弧度的線。
「南區接待點的人現在多嗎?」
程松微怔,隨即立刻回答:「挺多的,昨天有一部分客人沒有上船,還有一些客人打了招呼,臨時帶了人來,還在過渡區,客艙好像要快要滿了……」
他的言外之意,溫月今天晚上可能會露宿「船」頭。
「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他這一句話,程松立刻繃緊了神經。
多說無益,程松趕緊給出解決方案:「樂團那邊可能有二人間還沒有滿……」
溫月連忙點頭,「謝謝」兩個字在口中呼之欲出。
「以後這種瑣事別再出岔子。」陳濯冷冷地打斷。
溫月怕他責難程松,連忙說:「我去問問樂團那邊的老師就好。」
說著,她低頭髮了條信息給林老師,問她樂團那邊有什麼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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