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一顫,耳根紅了。
「是嗎?」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溫月。」
「是。」她支支吾吾地,「我是這麼說了,但我沒說是現在呀。」
她懷疑自己不補上這句話,陳濯能立刻就帶著她去閃婚。
周遭的氣壓似乎溫度驟降,對上他忽然變得幽怨的眼神,溫月忽然覺得自己這套說辭確實有點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溫月連忙解釋,「我們現在不是剛談戀愛嘛,之後要公開給朋友,然後見家長,再之後我們再準備結婚什麼的……」
她巴巴地看著他:「現在可不盛行閃婚。」
陳濯挑眉,「意思是我現在只是男朋友,不算未婚夫?」
溫月撓撓頭,「可以這麼說吧……」
他恍然大悟般地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履行男朋友的職責了?」
「嗯……」溫月一愣,「不是。」
他的眼神黯淡了幾分:「那你剛才的話還是在敷衍我,你不願意選我。」
溫月拉住他的手,連忙否認:「不是的。」
陳濯垂眼看她,低垂的眼睫打下一圈陰影。
「哦……」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陳濯牽著手拉到了次臥。
她轉身想溜,被他直接堵了回來,反手落鎖,幾步走過去拉上了次臥的窗簾,動作行雲流水。
溫月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垂眸吻了過來,她抵住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已經被扯得不像樣子了。
「難道你反悔了?」
她匆忙搖頭。
「沒有,我只會選你的……」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他盡數吞了進去。
安靜的臥室只余兩人的喘息,她的呼吸很輕,被他勾纏著奪走了主導權,只是輕微的輾轉,他在唇瓣上稍作停留,很快就吻向了她的鎖骨,連帶著一陣溫熱與酥麻。
溫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儘管咬住了唇瓣,但還是發出了一聲極細的叮嚀。
他的胳膊繃緊了,埋在她的膚肉里,吻得卻小心翼翼。
「你真的會選我嗎?」
她有些想笑,含糊的話語從齒縫中擠出,「你這麼害怕……我不選你嗎?」
「害怕。」
她才發現,他的聲音在發顫,「我真的怕你不會選我。」
她心頭猝然一陣。
「陳濯。」她勾住了他的胳膊,輕聲回應,「這在我這裡不是選擇題呀。」
她輕輕吻上他的額頭。
「你是必答題,我沒有選擇放棄的權利。」
幾乎是一瞬間,他狠狠扣住了她的腰肢,喘息未定,她抓住他繃緊的手臂。
「好吧。」他的嘆氣聲很輕,輕輕傳入她的耳邊,夾雜著滯澀情緒。
她睜著眼睛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他的嘆息。
「我認栽了。」他無奈的吻在她明澈的眸子上,「當一輩子地下男友也沒關係。」
「只要你高興,我隨你處置。」
-
翌日清晨,被門鈴吵醒的溫月還有些發懵。
昨晚她並沒有回家,時間太晚了,她懶得回家,乾脆直接睡在了陳濯家的次臥。
本來她不介意陳濯留下,反正只是蓋著被子純聊天,結果他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間,溫月叫他,他也不出來,說是要按照溫月的要求,先從男朋友的角色過渡。
溫月忍不住笑他,現在才分得很清楚,被他盯了一會兒,她也老實了,在次臥洗漱之後,發現衣櫥里居然有陳濯給她準備的換洗衣物。
他很精心地準備了幾套,什麼樣式都有,能看出來是他喜歡的風格,碎花和蕾絲的純棉睡裙,她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像是誤入狼口。
她慢吞吞地從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問他一句。
「誰呀?」
「程松。」陳濯說,「送文件過來。」
溫月點點頭,心想沒必要迴避,乾脆起身,去餐廳尋摸一下有什麼吃的。
也就她經過客廳的一瞬間,陳濯走到門口,開門的手忽然停住了,視線落在可視門鈴上,」你先躲一下。「
溫月一愣:「怎麼了?」
「陸野來了。」
她聽著外面不停歇的門鈴聲,心下一慌,手忙腳亂地躲進了次臥。
她關上門之後,才聽到陳濯開門。
陸野進來之後就開始咋咋呼呼的,她隱約聽到他在玄關和陳濯聊天,東拉西扯了兩句之後,陳濯的語氣就開始不耐煩了。
「你到底有事沒事?」陳濯說,「我得去上班。」
「有事,當然有事。」陸野笑嘻嘻地,「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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