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溫月給陳濯發了個消息。
沒有回覆。
溫月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爺爺現在開始做術前準備了嗎?」
她記得這種手術至少要提前半個小時就要進手術室進行全身麻醉的。
「是的。」程松的聲音有些低沉,「昨晚老爺子見了親戚之後睡了一會兒,一早起來就開始做準備了。」
最親的不過都是陳家二房,昨晚都見了一面了,也就不遺憾了。
至少他的兩個至親,陳濯和陳熙也都陪在他的身邊。
「只是老爺子今早和陳總說,讓快點接您過來。」
路上又開始下了雨,她看著沿途的已經開始發蔫的枯枝,像是木棉,抽開的枝條往天際的方向蔓延,又被突然來臨的風雨壓得有些抬不起頭。
可能是突發的交通事故,前面的路口有些擁堵,嘈雜的抱怨摻雜著鳴笛聲。
程松等了一會兒,果斷改道。
「陳總吩咐了,越來越好。」
她鼻頭忍不住開始發酸。
-
換了條路之後,車程足足多了近半個小時。
溫月到達診所後,已經到了中午。
已經有人等在門口,程松停下車,直接把鑰匙遞了過去。
溫月接到陳濯的電話,直接跟程松進去,直接坐電梯上了頂層。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看到等待在外面的陳濯和陳熙。
陳熙的眼神中是顯而易見的焦急。
「怎麼才到?!」陳熙急了,「一會兒爺爺就要進手術室了。」
陳濯穿了件黑色風衣,眼下有隱約的青黑。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拉住了她的手。
那是時隔已久的,一次簡單的對視。
胸膛涌動的只是酸澀難耐的情緒,她拽住了他的胳膊。
「先去見爺爺。」
溫月點了點頭,眼淚直接落在口罩上。
老爺子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十分虛弱,一直闔著眼睛。
敏姨看到溫月進來,眼睛一亮,俯在老爺子身旁小聲說了兩句。
老爺子的眼睛立刻睜開了。
「小月……小月過來了?」
「爺爺。」溫月連忙小聲應著,「我來了。」
「啊……」他看起來像是要起身,敏姨和溫月連忙過去,攙扶著他靠在床頭上。
「可算等到你來了。」
他咳嗽了一聲,敏姨連忙用手帕給他擦拭。
「挺好的.......」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了,「挺好的,以前我老糊塗了,做了些錯事……」
她聽著,心裡無比的酸澀,也不好去反駁,只搖了搖頭。
「我以前總歸是對你有偏見。」老爺子斷斷續續地說著,「陳濯.......就拜託你以後照顧了。」
說完,他忽然一陣猛烈地咳嗽,敏姨一邊招呼著溫月先出去,一邊連忙叫了醫生過來。
幾個護士過來打算推輪床了,這就是要進手術室了。
守在外面的陳熙見狀,喊了聲「爺爺」,就要不顧一切地躥過去。
幸好程松的一個助理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溫月看著老爺子被推進了手術室,手指都開始顫抖,就快站不住了。
陳濯站在她身旁,順手扶住了她。
她的眼淚直接把口罩打濕了。
「早晨爺爺留了一份錄音遺囑。」陳濯垂下頭,用手指幫她拭去眼淚,「從他的股份份額里抽了一部分留給你。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她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
手術結束時已經到了深夜。
守了一下午,還是收到了好消息。
手術很成功。
溫月下了飛機之後,就一直守在外面,飯也沒敢吃,已經累極了。
陳濯吩咐程鬆開車先送她回酒店,留著陳濯、陳熙在場處理後續的問題。
她太累了,睡了一整夜過去,已經是日上三竿。
一切太過順利,她甚至有點不真實的虛幻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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