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下領子看了一眼昨晚留在肩膀上的傷口,一排整齊的牙印能看出陳軒牙齒倒是長得挺好的。
他一臉很滿意地看著那排牙印,就像在欣賞自己昨晚留下的作品:「我就是狗。你要知道,狗是認主人的。」
我看著他滿眼帶笑:「那你是什麼時候賴上我的?」
「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就是愛聽我說是吧?」
纏綿未盡突然被電話鈴聲打斷,陳軒只看了一眼屏幕就立刻變了臉色。他鬆開環繞著我的手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我感到很奇怪,是什麼人的來電能讓他瞬間黑臉,又是什麼電話要避開我講?陳軒雖然不至於性格開朗無憂無慮,可也不是一個喜歡跟人結怨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到來電的人究竟是誰。
大概十幾分鐘後他才回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明顯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玩鬧的興致了。
我看他這樣也很擔心,在他旁邊坐下握住他的手:「有什麼事嗎?」
「沒事。」他嘆了口氣,「我爸的電話,讓我過年去他那邊。」
我沒想到是陳軒父親的來電,印象中他們近兩年幾乎不聯繫。
「那你怎麼說?」
「我當然拒絕了!」他猛地轉頭看向我,情緒有點激動,「過年我會跟你一起回山城的,他跟他家人過年我去湊什麼熱鬧?」
「你跟叔叔這些年見過面嗎?」
「沒有。大三之後我就沒要過他的錢了,工作以後我也一直在攢錢,總有一天會全部還給他。」
「陳軒,能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嗎?我想更了解你。」
「沒什麼好說的。」陳軒把頭轉向一邊,「他出錢不過是盡法律義務罷了,也不是真心拿我當家人。」
他不說我也不想強迫他,原生家庭是陳軒一生的痛,成長在幸福中的我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我想關心他,想了解他,可他就像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拒絕關心和擁抱,把所有嘗試治癒他的人拒之門外。
那晚我留在陳軒那裡過夜,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從後面抱住他,試圖給他點安全感,他在我懷裡睡得很熟。
第二天剛到公司文錦就湊過來問我結果,我沖她擠眉弄眼試圖糊弄過去。她威脅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必須跟她同步所有細節,我笑著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我收到文錦的消息,點開一看我就樂壞了:「肯定是成了,你那嘴角就沒下來過」
「這麼明顯嗎?」
「嗯,超級明顯。你這該死的戀愛腦」
「我才不是!」
「行了,跟你們這種戀愛腦沒什麼好說的」
「好,那我一會就不跟你說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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