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得著學普通話麼,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
不過,開口時,陳岩庭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了:「這人不都追求個精益求精麼。」
曲柔聽了,溫柔一笑,和他緩緩道來著前因後果:「我是去傳媒大學聽的播音課,當時,我有一個學弟,她女朋友在傳媒大學學播音,我知道後便厚著臉皮拜託她,讓她帶我去學校聽課。」
聽到這兩個校名,陳岩庭目光微微一頓,心想政法大學到傳媒大學的距離可不算近。
「所以——」曲柔還沉浸在自己的講述里,真誠地說著,「一直到現在,我都對這所大學心存感謝。」
」確實應該感謝,」陳岩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但感謝它的同時,也別忘了感謝那個辛苦跋涉的自己。」
曲柔聞言一怔。
此刻,陳岩庭肯定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輕描淡寫的這句話,在她的心頭掀起了怎樣澎湃的熱浪。
世人總愛將女人比做水,可現在,曲柔覺得,她才是那個堅硬的「岩」,眼前這個人才是那一汪溫「柔」平靜的流水,哪怕只是無意流過,也能讓她的周身柔軟下來。
後來,吃完飯出來,外面已經華燈初上,前來覓食的食客也越來越多,大家三兩成群地聊著、笑著、走著,讓這方天地的每一寸每一隅,都沾染上一層熱鬧紅火的底色。
「陳岩庭。」曲柔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里,忽然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他放慢腳步問道。
可等他目光回落,曲柔只是搖搖頭,說沒事。
陳岩庭見狀輕嘆一口氣:「但你這眼神,明顯就是有話想跟我說。」
他話都直白到這份上了,但曲柔還是抿唇,選擇不答。
畢竟,這話剛才在腦海里晃蕩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到了嘴邊,她忽然就覺得特別矯情。
這次,陳岩庭沒那麼好說話,不依不饒道:「不說的話不送你去機場。」
明顯的「威逼利誘」。
曲柔聽到,沒忍住瞪了他一眼,盈盈如水的目光里,寫滿了嬌嗔的討伐。
她向來不擅長撒謊,只能如實道出心中所想:「我只是覺得,以後每次回家經過這裡,可能都會猜一下你會不會突然出現。」
你別說,此情此景還真是完美應了那句歌詞:「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聞言,陳岩庭感覺自己心底的一塊角落,輕而易舉被她撬動,他莫名空咽了下喉嚨,才開口問道:「我要是沒出現呢?」
「那不是挺正常?」
「那我要是出現了呢?」
想到這兒,曲柔唇角一彎,忽然幸福的笑了。下一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賊有義氣地說道:「那我必須請你吃飯啊。」
陳岩庭:「那為了這頓飯,我還是出現吧。」
曲柔當他是在開玩笑:「行啊,以後你在這地盤的飯,我給你包了。」
「說到做到,不准反悔。」
「好。」
-
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車流絡繹不絕,好在一路暢通。
到了機場,兩個人順利過了安檢,候機時,曲柔接到一個工作電話,用眼神跟陳岩庭示意了下,起身到窗邊去接。
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絲毫不知有個人站在身後看了她好久。
楊姍此次過來,和曲柔一樣是為了祭拜,但除此之外,她主要還是想趁此機會見見自己的女兒,結果,她後腳到,曲柔前腳走。
沒能見上一面,楊姍很是遺憾,結果命運卻讓她們在這裡碰到了。
楊姍面露欣喜,等她接完電話,便笑著走上前去,親昵地喚了聲:「柔柔。」
曲柔看到她,眉心一緊,腳步也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說出的話平靜卻有力量:「楊女士,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這麼叫我。」
在她面前,曲柔從來不失態,從來不嘶吼,永遠是一副平淡冷靜的樣子。
別說外人,就連楊姍也難以辨明,她到底是被傷得太深,還是內核太穩。
「好,曲柔。」楊姍沒辦法,只好在稱呼上後退一步,「這麼多年沒見,你連跟媽媽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想著你......」她語氣柔軟,再加上泛紅的眼尾,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曲柔看了只覺得奇怪,心想,她親生母親身上那種信手拈來的示弱和嬌縱,她怎麼一點都學不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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