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踩完屎,還一直惦記著。」
她兵不刃血的殺完敵,來接她的司機正好到。
曲柔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拉開車門就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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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時鐘擺過的,不過一個晝夜。
對峙的人,卻變成了他和他的至親。
陳岩庭坐在陳怡柔旁邊的沙發上,微躬著背,手肘撐在膝蓋上,抬眸看著她,冷聲問:「你是想讓我做選擇嗎?」
——在愛情和親情之間做選擇。
陳怡柔聽了微微一怔,說:「我只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選擇。」
「更好的選擇?」陳岩庭苦笑一聲,「什麼是更好的選擇?我等了這麼多年就等來這一次心動,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選擇?」
他連連質問,陳怡柔無言以對。
「你跟我姐夫是破鏡重圓,所以你就希望我也走你的老路是嗎?」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跟那個人當初分開的原因跟你們不一樣,我們之所以分開,是因為那個人不忠誠。」
「我不管這個社會怎麼開放,怎麼把感情明碼標價,但在我這兒,這是底線問題,是人品問題,是不能原諒、不能妥協的問題。」
身為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風度和修養,所以,哪怕當年他是被傷害的一方,他也從未對外說出這些骯髒事。
誰曾想,他為她保全的體面,最後竟然給他釀成了誤解。
陳怡柔聽到這個原因也是一驚:「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還以為......」
她還以為,他們當初分開,和她一樣,是因為一方性子直,是因為兩個人都太過年少氣盛。
陳岩庭卻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和口舌:「那個人的事,現在翻篇,我們說回曲柔,你昨天見她,跟她說了什麼?」
陳怡柔沉默。
她沉默,卻不耽誤陳岩庭將這場對話猜得七七八八。
思考之後,陳岩庭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你當我是什麼?」
「不食人間煙火的藝術家,還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少爺?」
「是我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還是我沒長腦子不會自己判斷,抑或是我沒長心,分不清什麼是虛情假意!」
陳怡柔:「我只是怕你再受傷害。」
陳岩庭:「所以,你就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去傷害曲柔?你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都是肉體凡胎,她的心也會疼!」
他連連質問,惹得陳怡柔再度失語。
「姐,我知道你對人向來有一套自己的判斷尺度。」
「但我想說的是,即使按照你那個苛刻的判斷尺度,曲柔也配得上做你弟媳。」
「我也知道,你說那番話,無非是想用現實的差距、想用她的自卑將她勸退。」
「可我告訴你,她的自卑,從來不是停步不前,也不是自怨自艾,更不是讓自己在一段關係中處於患得患失的低位。」
「而是,她抓住心底的自卑,潛心修煉出了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資本,並做好了任何人隨時都會離開她的準備。」
「這個任何人,也包括我。」
「所以,是我怕她離開我,不是她怕我離開她。」
說完,陳岩庭像泄了力那般,背靠上沙發,望著天花板,語氣低落得,似是一種無力的感嘆:「誰跟她在一起都會幸福的。」
「但我不是。」
「我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幸福。」
「她選擇了我,是我三生有幸。」
陳怡柔聽著這番話,心口重重一澀。
「但說到底,也不怪你。」他嗓音忽然低緩下來,「怪我。」
陳怡柔抬眸看他。
「是我疏忽了。」
「我本以為,你和她,會是惺惺相惜的戰友。」
「我本以為,你會欣賞她的破繭成蝶,欣賞她永不依附他人的獨立,欣賞她手無寸鐵卻愣是靠著自己在事業上闖出一片天的能力與野心。」
「當然,也欣賞她不輕易流露的脆弱、悲傷與迷茫。」
這番話,陳怡柔聽得心裡格外不是個滋味,其實,即使今天陳岩庭沒有過來,即使他沒有對她說出這番話,她也不會阻攔兩個人在一起,因為,昨天的曲柔,已經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徹底征服了她。
可是,讓向來強勢的她低頭認錯,她做不出來。
「我承認,我之前對她有誤解......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沉默許久的陳怡柔終於開口,「岩庭,婚姻也是一場社會資源的整合,這點你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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