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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章道:「你明白就好。」

傅溶道:「我已經長大了,舅舅不必為我擔心。」

言盡於此,柳章便不往下說了。有些事,點到為止,心知肚明。

「我答應帶她去看煙花,」傅溶自認為坦坦蕩蕩,無所隱瞞,問他:「舅舅要一起去嗎?」

「你們自己去吧。」柳章沒有心情也沒有那個閒工夫。

「行,」傅溶道:「我們會早點回來的。」

「看著她,別讓她瞎胡鬧。」

「好,我知道。」

江落早已收拾停當,只等傅溶請示柳章,便能立即出門。

她來到竹林出來那條石子路上等著。陳叔一行人提著花燈經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眼前一亮,那花燈精緻小巧,栩栩如生。燈芯透亮,紙面繪製著各種花紋,落在地上的影子是動物形狀。

江落蹦蹦跳跳,追著他們踩影子,怪好玩。

陳叔本是要去請示柳章的,因江落在後頭追趕,他們不得已停下配合她玩一會。陳叔倒也不著急,對江落向來縱容和藹,笑道:「這是秦家二小姐送的。一共三對。竹葉的送給殿下,螃蟹的給小侯爺,這對兔子的給小姐。」

江落孤身來到楚王府,一個朋友也沒有。除了柳章和傅溶,從未有人送禮給她。她蹲下去摸了那隻兔子的,哇的一聲,很意外:「我也有份?」

陳叔道:「是,秦二姑娘蕙質蘭心,知道咱們府里添了人,沒漏掉小姐的。」

江落握住兔子耳朵,擺弄了兩下,靈活別致,可以前後左右旋轉。送禮的人花了一番巧思。

「秦二姑娘是誰?」她沒聽說過這個陌生名諱,究竟何許人也。

「太后的侄女,照輩分來說,小侯爺叫她小姨。」

陳叔剛說完,傅溶從竹屋出來。他們一群人圍著說話,傅溶躡手躡腳湊上前,聽了一耳朵。他看到那些花燈什麼都明白了,拉起江落,故意說:「你喜歡什麼樣式,等會買,外面多的是。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送給咱們的都是添頭。」他給陳叔遞了個眼神,打趣道:「趕緊拿去給舅舅過目吧。」

陳叔笑著說是。眾人皆忍俊不禁。

江落不明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場之人都知道些什麼,只有她不知道。傅溶給她套了件披風。兩個人騎一匹馬出去。一路上江落琢磨花燈和傅溶說的話,想起當初剛進府時打聽到一件私事。她記得,柳章因拒婚得罪太后。好像當事人就是太后侄女。

宗親關係複雜,她一直沒搞清楚過。

「我師父和秦二姑娘是什麼關係?」

車水馬龍,傅溶抓著韁繩,慢慢行走在商販中間。

江落扭過頭就能撞上他下巴。

傅溶握住她下巴,把臉擰向前,免得磕到。他做晚輩的怎麼好議論長輩的私事,道:「沒什麼關係,舅舅並非太后所出,和秦家不熟。」

江落追問道:「那她為什麼給王府送花燈?」

這怎麼好說。

傅溶猶豫了下,江落軟磨硬泡。在馬上拉扯很容易摔下去。不告訴她不肯善罷甘休。他只好斟酌了下,言簡意賅道:「她喜歡舅舅。」

柳章長相氣質的確十分招人。江落親眼所見,上回出門玩,他一個人坐在茶攤子下,吸引無數賣花的姑娘。不過沒見他對誰感興趣。

「師父喜歡她嗎?」江落又問。

「不知道,」傅溶道:「可

能不喜歡吧。」

如果喜歡,也許就不會拒婚了。前兩年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傅溶因為好奇加八卦,旁敲側擊問了柳章一回,被柳章以多管閒事不務正業為由罰抄,他白得一通罰,什麼也沒問到。柳章從來不跟任何人探討私事。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何要拒絕長安第一美人。

當時柳章跪在太后面前,給出的理由是「兒臣一心向道,斷絕男女之情,此生不會娶妻」。話說到這份上了。太后縱然生氣,也不能逼著人強娶。

此事作罷。後來柳章果然沒娶妻。那秦家二姑娘也待字閨中,雲英未嫁。旁的姑娘被拒婚自是蒙羞含恥。這秦姑娘卻心地寬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她倒大度,未曾因此結仇。

由於傅溶這層關係存在,還逢年過節差人來送禮,名義是給傅溶的,送到楚王府,自然得添上一份給柳章。或是屏風花草,或是硯台狼毫,摺扇香袋……總以新奇風雅為主,秦姑娘是個知情識趣的妙人,奈何遇上這麼個不解風情的負心漢,叫人扼腕長嘆。

柳章不管王府庶務,一般陳叔由自行忖度著回禮。陳叔比任何人都盼著新王妃進門。可惜郎心似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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