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在姜潼眼中無異於一隻渾身炸毛的狗,她湊上去,咬了一口「狗」的嘴,很快蹙眉撤離:「你抽菸了?」
剛稍微撫平點的毛猛地重新炸起:「抽了,怎麼的?!我管不了你見陸起,你管得了我抽菸?」
中氣卻不如先前足,陳與想撐,死活撐不起來。
他好久沒抽過煙了。似乎是察覺她討厭煙味之後他開始戒,反正他也沒多大菸癮。今晚他其實也就囫圇抽了兩口,正是記起還要同她接吻所以趕緊掐滅的。本來只要他回來後好好刷牙便成,誰料現在劍拔弩張間她還親上來了。
姜潼嘴角輕扯,似笑又不是笑:「你抽唄,我可從來沒有禁止你抽。」
懷裡還抱著黑仔呢,她轉頭走出去天台,碎碎念同黑仔閒聊,要黑仔忘掉陳與方才的大小聲。儘管她沒生養過小孩,也知道家長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吵架。哼,陳與這回死定了!她絕不輕易原諒他!
陳與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就想追出去,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們倆的手機長一樣,陳與忘了那是她的手機,他直接接起來,瞬間聽到陸起說:「榴槤班戟買來了,你要不要下樓取?」
陳與默不作聲掛掉電話,一身煞氣地奔下樓。
姜潼抱著黑仔在天台吹了會子風,回屋,沒看到陳與,但看到陳與方才帶回來的宵夜了。
她鼻子尖,早嗅到有榴槤味,上前一確認,果然見有榴槤味蛋糕!
還有袋裝金魚!皮筋紮緊袋口的透明薄膜裹著一汪搖晃的水,輕游其間的小魚兒尾鰭如浸濕的紅綢,攪碎燈光投下的金箔,偶有氣泡從袋底升起,仿佛整個袋子在呼吸。
別說姜潼被吸引,黑仔都伸爪子要抓,姜潼趕緊阻止它:「不許欺負小金魚~」
黑仔抬頭,烏溜溜的眼睛注視她,仿佛在問:「愛會轉移是不是?」
姜潼揉揉它的腦袋安撫:「我們寶貝的地位無可取代啦~」
然後就把黑仔先送進狗屋裡。
她欣賞著袋裝金魚,美美地吃榴槤蛋糕,陳與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嘴角掛了彩,一副剛與人打過架的樣子,驚得姜潼顧不得先前的小小不愉快:「你怎麼弄的?——洪義的小阿飛又找上門嗎?」
陳與沉默地把榴槤班戟遞給她。
姜潼一下有了新猜測:「陸起揍的?」
陳與依舊不語,只是舌頭在口腔里頂了頂他的腮幫子,他臉上的傷看起來更明顯。
「他怎麼能以大欺小?」姜潼就要往樓下沖,「我去找他算帳!」
陳與撈住她的腰:「算了,我沒事。」
「有事還得了?」姜潼心疼地摸摸他嘴角的淤青,「疼不疼?」
陳與只說:「我去洗洗。你把班戟吃了。」
等陳與從廁所回到屋裡,姜潼拿著問賴光要來的藥膏和棉簽等著他。
「快過來上藥~」姜潼拍拍她的床。
陳與從善如流,攜一身香皂氣味的潮氣和嘴裡刷過好幾遍牙齒的水果香。
姜潼小心翼翼幫他塗抹,邊塗抹邊說:「我已經打電話罵過陸起了。」
便也知道了是陳與先動手的。而她又不在場,他簡直主動送上門給陸起揍。但無論誰先動手,她都偏幫陳與。
陳與「嗯」了一聲,淡淡自嘲:「我不自量力。」
姜潼沒反駁:「傻仔。」
陸起手下留情了,只還了早前在遊艇上挨的一拳。陸起還說陳與的狠勁沒之前大,很像是故意想挨揍,他懷疑陳與苦肉計,提醒她留心眼、別上當。
姜潼也猜陳與故意,不過她沒追究,苦肉計就苦肉計吧,他確實挨打了,她吃他這一套。
「……」陳與的表情差點崩掉。她不是應該安慰他嗎?!
姜潼把陸起給她零花錢和可能會送她房子的事講了:「……我和他都是父女關係了,我不應該喊他爸爸嘛?你還氣什麼醋什麼?」
陳與攥拳:「契女、契爺而已。」
他咽回喉嚨里沒講的是,香江多少老男人包養年輕妹妹仔對外卻宣稱收契女,簡直在侮辱她。
還是那句話,他信她,不信陸起!只能說目前他確實還沒發現陸起對她有任何www.loushuwu.cc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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