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盯著她下撇的唇角,手僵著沒松。
他想問——為什麼不可以?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她的名字都已經刻在他族譜的玉碟上,連祖宗都認了她,她卻一直不認他。
衛昭眼中泛出一點濕亮:「你不想帶我去,是怕我惹人煩,還是怕我丟你的臉?」
鍾薏沒應。
她把他提著的藥簍放下,才轉身朝他走近。
他以為她要安慰自己,下一秒卻被她按住肩,壓著坐進門邊的長凳上。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極輕:「都不是。」
「非要我說得很清楚嗎?」
「你沒資格跟我一起去,明白嗎?」
鍾薏說著,緩了緩心口突如其來的煩躁,一隻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像在教訓一條剛學會坐下的狗。
「不過今天下午……」她低頭靠近,「你勉強還算安分。」
說完,她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故意碾過去,舌尖掃過,帶著藥香在他唇瓣上拖出一條濕線,把蒼白的唇浸得血紅。
衛昭呼吸一滯,手抓著長凳邊沿,指節發白。
她退開一點,看著他泛紅的眼尾和控制住的呼吸。
眼神發熱,像是被鮮美血肉吊著的野狗——她看著那樣的他,突兀湊上去。
這回不是點到為止。
唇齒分開,她抬手勾住他脖子,熱濕的氣息撞進來,舌尖輕撬開顫抖的齒縫,毫不猶豫地探進去將濕潤的舌餵給他——
她享受這樣的快感。
方才主動半刻,便被他忽然壓上來。
衛昭猛地站起,扣住她的腰將人提起,反壓在牆上,扣得她發出一聲輕喘。
吻變了。
不再是接納,而是吞吃。他在咬她,每一次舌尖探進去都帶著急躁的喘息,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嘴裡。
她被親得唇舌發麻,後腦勺差點撞在冰冷牆磚上,又被他伸手擋住,整個人都開始發軟。
鍾薏「嗚」了一聲,指尖收緊,死死揪住他後頸的發。
「……夠了。」她喘著,低聲,指尖抵住他胸膛。
他貼著她,唇半濕,在面頰上啄吻:「漪漪自己親上來的。」
聲音低啞,還帶著點委屈。
鍾薏又往後退了些。兩人之間那道細細的濕痕被拉出一條水絲,她用手指擦掉,警告他:「在家等我。」
「不要惹事。」
*
董娘子人緣廣泛,請了主街上大半個街坊,喜宴設在鎮子裡的酒樓,滿席喧鬧。
鍾薏提著禮物過去時已經稍晚,被罰了兩杯。
董娘子心情極好,一人帶孩子多年,如今孩子爭氣,輪到敬酒時,她被拖著一圈圈走,沒法拒絕。
許久未碰酒,一場下來,鍾薏眼尾都泛起潮意,腦袋暈得發漲。
風一吹進來,酒意翻湧,胃裡隱隱泛酸。
腦子裡開始不時冒出那雙泛著水汽看她的眼來:他是不是老老實實待著,還是開始折騰自己?
她走之前說的話確實有些冷漠……可她也親了他呀,他會不會又胡思亂想忍不住發瘋?
會不會又割開那條疤痕累累的胳膊,然後煮點什麼東西等她回去?
酒意混著心緒在身體里下沉,不只是頭暈,連心也悶起來。
鍾薏晃了晃腦袋,把衛昭從腦海里丟出去,又質問自己做什麼總想著他。
若他不聽話,再罰他便是。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結束,眾人一一道別。
大部分人家都住在另一側,只有她要獨自回主街。
街道空了。晚風帶著微熱,吹在臉上卻莫名透著冷意。
董娘子拉著她,囑咐路上小心。
鍾薏乖巧點了點頭,拉了拉衣襟。
腳步還穩,意識也還清醒,只是周身像罩在一層悶熱又虛浮的霧裡。
因此,當董娘子忽然低聲問她,那邊是不是蹲著個人影時,她順著認出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第99章 伺候「汪汪……主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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