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救她們……」
他說完,假裝暈了過去……
附近屋子裡的一些村民聽到他的聲音跑出來,卻因為沒聽清他的意思,沒有急著去甜湖救人,而是先給他施救。
有個老頭兒毫不猶豫就掐向李盛年的人中。
李盛年忍著疼,裝作被掐醒,圓瞪雙眼裝了一會兒迷糊,然後把剛才求救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次大家聽清楚了。
聽說出了事,而且看李盛年衣服上的水跡和他被曬紅的後邊脖子,大家一陣心虛,特別是專門負責防範逃犯的——因為天熱的原因,他們覺得不會有犯人作死逃跑,所以這段時間都在消極怠工。
同時,他們也有些慶幸,這得虧出了逃犯,不然他們就慘了。
他們趕緊派出兩隊人,一隊去報案,一隊去甜湖,赤腳醫生也派了去,雖然他們知道,這會兒落水的那兩人已經凶多吉少。
村里擅長游泳的青壯年不少,又是盛夏,沒有怕冷不敢下湖的問題。
而且甜湖也不是很深。
很快大家就找到了李盛年那輛沉在水下的車子,和後面車位上坐著的,已經死去多時的林建芳和宋亞蘭。
李盛年給她們下的是那種遇水可解的藥。
車子帶著她們入水後,她們立刻醒了。
所以死前有激烈的掙扎,可惜,李盛年只開著前面的車門,後面的車門都是關著的,她們不識水性,根本沒有逃生的可能。
除了已經死去的林建芳和宋亞蘭,大家還把車裡能帶出來的東西給全都帶上了岸。
其中包括一把,李盛年故意放在車裡用作道具的普通匕首。
她們死亡的消息傳到這裡,李盛年心裡充滿成功的喜悅,但表面卻是涕淚橫流。
他一邊捶打自己的胸脯,一邊自責地大嚷,「……都怪我膽子小,要是我膽子大一點,就不會出事了啊……」
這時警察也來了。
他們分成兩隊,一隊勘察現場,一隊找李盛年錄口供。
李盛年於是把照著編好的謊言,磕磕絆絆講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其實跟她們……不熟,她們只是我一個……熟人的親戚。
之前我沒有跟她們說過幾句話。
而今天, 我本來是去雲杉村接我侄子……跟他一起回京市的。
沒想到,在這裡跟……雲杉村……的半路上,遇到她們說是要搭我車去雲杉村。
我想著只是順便的事,就同意了。
沒想到,她們倆一上車,其中一個就……就拿出一把匕首比著我的脖子,讓我立刻掉頭往鎮上開……
我……只能答應。
可……可在剛才出事那地方的路上,她們倆不知道為什麼爭吵了起來……誒,她們說的是方言,說的很快,我聽不太明白……
她們最後還打了起來,一不小心,刀子劃開了我的脖子……
您看,就是這個地方……」
李盛年說到這裡,把他脖子上的那道傷口指給警察看,然後,繼續說,「……我因為害怕,躲了一下,不小心把車開進了湖裡……
警察同志,我這樣……是不是要被判刑啊……
啊啊啊……我好倒霉啊……」
他說到這裡,嚎啕大哭。
警察沒有接他的話,只說讓他先休息。
但也沒拘留他。
這表示什麼,大家都知道。
這時候,負責調查林娉婷和宋向命案的警察也來了。
兩幫人馬一交流,得出結論——
林建芳和宋亞蘭給宋向前和林娉婷下毒後,驚慌逃跑,路上碰到李盛年後就逼他送她們去鎮上,卻因為半路爭吵一不小心傷到李盛年,導致車子墜湖。
兩人不懂水性,所以淹死。
這樣看待這件事的話,有一個大問題,就是林建芳和宋亞蘭為何要給宋向前和林娉婷下毒?
不過,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理論上是成立的。
所以,最後警察們取消了對李盛年的懷疑。
但讓他暫時不要離開,以配合警察後續的破案工作。
做為一個受傷不淺的人,李盛年也沒理由立刻離開,於是他安安逸逸地在鎮上的醫院住了下來。
李盛年覺得自己這個計劃相當完美。
唯一的瑕疵是,他讓宋亞蘭帶給宋向前的那封信。
他其實可以不用寫那封信的。
但那樣的話,那些糕點就會顯得突兀,所以非寫不可。
而那封信,裡面的內容也好,外面的幾個大字也好,都被他用後世技術弄成了一個小時會消失那一種。
也就是說,不等宋向前和林娉婷毒發,那封信的所有字跡都消失不見了。
只是,宋向前懷揣一封內容空白的信……這一點,有點奇怪。
哪怕能用他是打算用它寫信,也終歸是個小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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