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人對於我的上任有些意見,沒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你付出勞動,公司付你報酬這麼簡單,你心裡怎麼想是你的自由,我和公司都只會以工作結果來定義你的價值。」
以李臨為首的幾人,心虛地躲閃著舒嶼的視線。
舒嶼忽然一笑,聲線卻沉了下來。
「但心裡想歸想,嘴上說出來,可就是兩碼事了。這間辦公室里,擁有最高權力的是我,這就意味著我可以決定你的工資、績效、考核,而你只能根據我制定的規章制度來證明你的價值。同樣的,這間公司擁有最高權力的是舒總,她可以決定任何一個人的去留,包括你,包括我,包括小舒總,也包括楊總。如果你不滿這份權力,沒人阻攔你離開。」
該說的說完,舒嶼起身,做了最後總結。
「吃瓜是人之常情,但小心吃了爛瓜,壞了肚子,得不償失。這麼有閒心妄議他人,不如先看看工作做了幾分。」
這次會開得顯然很有效果,至少表面上震懾到了一些人。
舒嶼下午在茶水間碰上李臨的時候,他的眼神幾乎是一秒諂媚。
「舒總監,接水啊。」
他剛接完水的杯子蓋都沒合上,為了給舒嶼讓位置,一個大步轉身,水灑出來些,明顯燙在他手背上,他卻硬生生忍下,刻意的笑容越扯越大。
「這有咖啡、茶、果汁,您看要不要來點什麼?」
舒嶼的視線掠過他,停留不到一秒,徑直朝飲水機走去。
「不用,謝謝。」
李臨沒討著好,但又擔心上午在電梯裡說的那些話還被舒嶼記恨著,於是寧可沒話找話,也不敢就這麼離開。
他放下水杯,把剛剛灑了水的手在身後抹抹,拿了幾塊餅乾走到舒嶼旁邊。
「舒總監,第一天上班,還適應吧?」他見舒嶼關掉水流,忙不迭地去接她的杯子,然後把餅乾塞給她,「給我吧給我吧,別燙著您。我在咱們舒繁都幹了五六年了,您要是有什麼不清楚的,隨時問我就行。」
舒嶼沒鬆手,也沒拿餅乾,站在原地,視線與微微弓著背的李臨平齊。
「謝謝,但我上學的時候經常幫舒總看文件,應該沒有什麼不清楚的。」
李臨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明明笑不出來了,又硬要擠出一個弧度,看起來就像恐怖遊戲裡的小丑路人甲。
「哎呦,您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您是舒總千金,班門弄斧了。」
舒嶼懶得理他,轉身往外走。
但一隻腳就要跨出茶水間時,她又想起李臨上午的話,還是氣不過,腳步一頓,又退回幾步。
正在心裡暗罵舒嶼裝貨的李臨,一抬頭看見她又回來了,著急想把嫌惡的表情切換成討好,結果臉上的肌肉一個反應不及,抽筋了。
「李臨,下次要是實在想聽我們家的八卦,可以直接來問我,我肯定是一手資源。還有,舒家從來不考慮男人的事,下輩子要想投個好胎,記得避雷舒家。」
-
舒嶼第一次以下班的心情從舒繁總部開車離開,感覺路上的樹都不綠了。
這條路她不常開,趕著晚高峰,紅燈又多,舒嶼只能走走停停,逐漸不耐。
再一次在紅燈前停下時,她無聊地扭頭看著街邊商鋪,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WhimsicalSweets。
這好像是韓翎甜品店的名字。
原來是開在這裡。
舒嶼駛過路口,想了想,在下一個岔口前變道掉頭。
「您好,歡迎光臨WhimsicalSweets。」
推開門後,店員迎面走上來,舒嶼微笑回應,眼睛在店裡轉了一圈。
以黑粉色為主色調的裝潢,古怪甜美,很符合店名。
但好像不符合那個男人的風格。
「您好,老闆在嗎?我是他朋友。」
「老闆呀,下午沒來呢。」
舒嶼心裡「哦」了一聲,想著也別白來,隨便看了看櫥窗里放著的幾款甜品。
「那幫我包一個這個吧。」
就當支持他生意了。
結完帳後,舒嶼坐回車上,沒有急著啟動,想了一會兒,撥通了談舟的電話。
「阿瑾?」
「你在家嗎?」
「在。」
「那我一會兒過去。」
「好,我等你。」
通話結束。
他們的對話總是像他們的關係一樣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橫平豎直,界限分明。
談舟本來不打算做飯的,接到舒嶼電話後,還是到廚房打開冰箱,挑了些食材出來。
舒嶼到時,他正好做完準備工作。
「買甜品了嗎?」
談舟看見舒嶼拎著蛋糕盒,隨口問道。
舒嶼換鞋的動作一頓:「對啊,你店裡的,自己的包裝都不記得了?」
談舟這才意識到盒子上有韓翎甜品店的logo。他伸手接過,又彎腰把舒嶼的鞋擺得與鞋櫃平齊。
「就是問,怎麼去我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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