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托起舒嶼的身體,讓她能站得輕鬆一些,舒嶼很精準地抓住時機,帶著他往床上一倒,兩人瞬間滾到潔白的被子中。
戒指硌在談舟的胸口,冰涼又突兀,維持著他僅存的意識。
「舒嶼……」
「嗯?」
「我是誰?」
「談舟啊。」
「不對。」他喘息著,鼻息間全是久違數月的氣息,他快瘋了,可他不敢瘋,「答案不對。」
「那是什麼?」
「我是你……合法的……」
後面的稱呼他沒有說出來。
舒嶼也沒認真聽。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我說什麼了?」
談舟皺眉,剛想分開些去看她的眼睛,就被她胳膊一勾,重新卷回被中。
「你說我們現在上床合法。」
談舟氣壞了。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反正你別把我當炮/友。」
他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扔出最後一句。
「你不是真有病吧?」舒嶼無語地踹他腿,「你會跟炮/友結婚?」
談舟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動,笑意不自覺在眼中蔓延開來。他翻身半跪在床上,腿跨在舒嶼兩側,揚起下巴,神色莫名得意,手指划過她身前,幾下便解開襯衫的扣子。
完全不是剛才義正辭嚴說不行的樣子。
舒嶼感覺他還醉得不輕。
陰晴不定,純是腦子不清醒。
不過她也來不及想太多了,談舟忽然俯下身來親吻她的耳廓,濕熱的觸感如微弱電流,惹得她全身酥癢,舒嶼眼神逐漸迷離,在談舟含住她指尖時徹底淪陷。
熾熱欲/火瞬間席捲床榻。
中途,談舟停下了一次。
他溫柔地撫著舒嶼臉側,為她撥開打濕的劉海,循循善誘:「叫我的名字。」
舒嶼不明所以,但她也沒有能夠思考的大腦,本能地脫口而出。
「談……舟。」
談舟想起無數次他被喚作其他名字的時刻,那些糾結與不甘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她喚了他的名字,分毫不差。
說實話,談舟根本想不出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詞彙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非要說的話,就只有一個字。
爽。
真的很爽。
舒嶼終於認識他了。
他吞咽著舒嶼長短不一的嗚咽,將她全然攬在懷中,要將她融化似的。
最後,他想。
一年可不行。
絕對不行。
-
雖然第二天是周末,但舒嶼打算回家和父母攤牌,所以很早就起了,準備回去收拾一下。
談舟也跟著起來,在舒嶼洗漱的時候給她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
舒嶼叼著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一邊往家族群里發消息,一邊含糊不清地和談舟說道:
「這幾天我就搬家,東西不會太多,但是我得把小黑帶來。你能接受家裡養貓嗎?它可能會時不時把家裡搞亂。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就放在家裡讓阿姨幫我養,我經常回去住幾天,也可以。」
談舟停下動作,思考了一會兒。
他沒有養過寵物,所以他不確定貓這種生物能不能和他的強迫症共存。
但他很清楚,更不能與他共存的是舒嶼要經常回自己家住這件事。
所以:「我沒問題。」
「那好。」
時間不早,舒嶼匆忙喝了口牛奶,和談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她打算一次性挑戰個大的,不止要和父母舒瑾說結婚的事,她乾脆和外公外婆一起說。
因為外婆腿腳不便,她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外公家裡。
舒嶼有事情要囑咐舒瑾,所以回家換了衣服之後,她先去接了舒瑾。
舒瑾上車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她無名指上的鴿子蛋。
她驚恐得仿佛見了鬼,坐在副駕駛的身子直往後縮,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指向舒嶼的鑽戒:「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麼!!!」
舒嶼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哦,婚戒。」
「……什麼戒?你說什麼戒??!」
舒嶼氣定神閒地往椅背上一靠,看著舒瑾,淺笑嫣然。
「姐,我結婚了。」
舒瑾說不出話來了。
她很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