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疑惑的看向碗中,就見飯碗底部全是一層一層的肉,不僅賣相好看,味道也很不錯,她抬眼看向其他人的碗,又望向圍在曹家竹籬
笆外用膳的其他村里人,瞬間明白了。
有了肉,曹茵速度提升了不止一點,幾人很快用完午膳,這時,蔣氏抓著倆瘦筋筋的女童來勢洶洶。
「你們倆去找你二叔玩。」蔣氏進了院子對倆女童說道,去廚房找了個大碗掀開鍋蓋把鍋里餘下的都裝進碗中,在廚房裡轉了一圈沒看到別的菜,直接去到院子把桌上還剩的碗底都往大碗裡倒。
曹承德起身想要去攔蔣氏,卻被蔣氏帶來的盼娣和招娣一人一隻抱住了腿,武氏捂著臉,從她那聳動的肩不難看出她在哭。
最奇怪的要數武芠,她只是應付性的攔了幾下,等到餐桌上的飯菜全被搜羅一空,蔣氏火速離開曹承德家,而原本還巴著曹承德做腿部掛件的盼娣和招娣也跟著娘親身後跑了出去。
看著母女三人的背影,十歲的武芠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拿回去的飯菜有沒有盼娣和招娣的份。」都是女兒,她比起大伯家的女兒的日子真是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曹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旁的武氏朝曹承德大喊道:「哎喲,我這過的是什麼糟心日子啊,曹承德你這個癟三,就眼見著你家大嫂把咱家的飯菜搜羅一空?你當初可是入贅我武家,現如今你們曹家在我武家吃著碗裡的還看著我們家鍋里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曹承德委屈巴巴,好看的五官都皺成了苦瓜臉,「五娘,這也不能怪我啊!」
聽到他這話,武氏蹭地起身就朝曹承德臉上撓,曹茵以為武氏只是做個樣子,但看到曹承德臉上全是紅印子,便知武氏是真的撓!
撓完了,武氏捂著臉回了東屋,而被撓的全是紅印子的曹承德趕忙起身去追武氏,而這一場戲,全落入院子裡的曹茵、武芠以及院外圍觀的村里人眼中。
「走吧,阿爹阿娘這還且不能結束呢,咱們把碗筷收回廚房,一會兒等阿爹出來洗,」武芠扯了扯一旁看呆了的二姐,小聲說:「一會兒,二姐你去收拾行李,我去外面給馬兒割草。」
曹茵也不知道是剛才的場面更讓她覺得震驚還是武芠這段話更來的震驚,她起身和武芠將碗筷送去廚房,擦了桌子,收了桌椅,直到將馬車廂卸下,在村里人圍觀中搬了三個木箱進東廂房時,臉上的表情還是木木的。
「曹老二家新回來的閨女嚇呆了。」圍觀了全程的村民甲總結道。
村民乙點點頭,「也不知道新回來的這個閨女性格怎麼樣?」
「管她怎麼樣,咱們看著就是了,反正他們家的樂子還真不少。」村民丙只關心曹家後續有沒有樂子看。
身在東廂房的曹茵邊整理著從馬車上搬下來的行李邊在腦中回憶回到曹家後發生的點點滴滴。
若說午膳前她還有些不習慣,一頓飯吃完,圍觀了蔣氏蝗蟲過境般大掃蕩小叔子家的飯食以及武氏事後的瘋狂撓人的舉動後,她覺得這個家裡再發生些什麼都不奇怪。
或者,她真該趕緊設計一場金蟬脫殼?
不,不行,曹茵否定了這個想法,哪怕要金蟬脫殼也要等去四海鏢局拿回銀子才行!
雖字跡很像,但從原主阿爹的反應看來,應是沒收到這筆錢。現在就要看鏢局被騙了,還是鏢局也是騙局的一環。
曹茵清點了一遍木箱裡的東西,看到那五個裝著野參的竹筒,嘆了口氣,心中又多了件待辦的事情,把木箱鎖上放到床下收好。
這時,院子裡傳來武芠的聲音,「二姐,我割了不少苜宿草,咱們去後院餵馬吧。」
「欸,來了。」曹茵鎖好東廂門,倆人去了後院。
曹家後院跟前院不一樣,那用青磚石塊壘砌的兩人高的圍牆看著就讓人覺得安全感滿滿,也讓曹茵忍不住滿意的點頭。
武芠噗呲笑道:「二姐是不是想說若是前院也弄這樣的石頭圍牆就好了?」
曹茵低頭看向武芠,瞧見她小臉上那一幅「我就知道」的神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是的,芠娘怎麼猜出來的?」不管這趟回來有多糟心,但原主的小妹的確可愛,脾氣十分對她的胃口。
「因為我也這樣想過,不過咱家前院很難改成高高的圍牆。」
曹茵不解:「為何不能?」
武芠嘟著嘴,墊著腳將宿苜草放進牲口棚的食槽里:「沒辦法啊,想當初咱家前院和後院都是石頭砌成的圍牆,但大伯娘和阿奶仗著身份,日日來家裡鬧事,今天拿這個回去,明天搶別的吃食,但阿爹把前院換成矮籬笆後,她們想要來鬧事時就會想會不會被村里其他人看到,便來得少了些。」
曹茵倒是沒想到曹吳氏和蔣氏會怕村民的指點,「所以她們時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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