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殷予能夠不介意,他身邊的這些侍衛和宮女可不會不介意。
曹蕪看了眼院子裡的一群人,這麼多練家子,他還真不願就這麼進去,但是自家妹妹向來極有主意,猶豫一瞬進了主屋。
曹茵收起笑容,恢復到之前在官船上時的狀態,「好了,說吧,殷小童你怎麼突然來我家了?」
殷予對她這樣說話反倒更習慣,仰著小臉道:「我這是隨著崔德一同來的,城門處聽那高大個說你要成親了,我這不趕緊買了些禮就往你家趕,崔德是高大個的同僚自然算作高大個那邊的家人,我跟你關係好,自然是你這邊的家人。」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曹茵皺著眉理了理頭緒,才說:「你為何是我這邊的家人?」
「為何不是?」殷予對她這話反應不可謂不大,跺著腳,憤憤道:「你都給我家從竹姑姑治好了病,我們在官船上又天天混在一起,如何就不是了?」
啊?還能這麼算?
不過,這殷小童身份地位不一般,她現在可是拖家帶口的身份,多一個這樣的朋友,應該也不是壞事,卻忍不住逗弄小童道:「要是這麼論,怕是縣裡那些被我治過病的都成了我的家人,我這家族還真是人多啊。」
「你給很多人治了病?!」殷予關注的點跟曹茵完全不一樣,「你都能給那麼多人治病,為何不給我阿娘治?黑臉臉你偏心」話語中的失落十分明顯。
「我當時哪裡是不給你阿娘治病,而是我醫術不行,可不敢隨便給你娘看病呀!」曹茵坦白道,這的確是她沒有答應給殷小童的娘親治病的原因之一。
「哼,我跟你說,我心眼子可小了,你既然給了別人看病,就一定要給我阿娘治病,不然我會生氣,然後這些買給你的東西我都不打算給你了,哼!」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我很生氣你快來哄哄我的模樣。
曹茵杏眼微瞪,這殷小童在船上時還一幅小大人的模樣,怎麼月余過去,卻這麼幼稚呢!不過,這種小孩兒,幼稚也是正常。
見曹茵干瞪著眼看向小主子卻不說話,從竹趕忙上前打圓場道:「曹小娘子,喝了你開的方子後,我身上爽利不少,若是方便的話,還請你幫我再把把脈,看看我後續該如何治療。」
曹茵聞言上前給從竹把脈。
殷予也似是沒有說剛才的話語那般,又圍上前來旁觀,小主子這樣,原本因為他生氣而圍著的護衛們也都四散開來,院子裡的氛圍一緩。
而站在堂屋裡,正準備出來查看情況的曹蕪也被武氏拉住,剛才他們在東屋,曹蕪突然起身往外走,她也感覺到院子裡的氛圍好像不一樣,現在危機信號已經解除,曹蕪還是別出去的好。
讓曹承德拉著曹蕪坐下,武氏整了整頭髮,笑著來到院子裡:「哎喲,茵娘也是了,這麼多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趕緊給你們燒水泡茶啊,」說著往身後招呼一聲,讓家裡人都出來幫忙。
東屋裡的曹家人也都出來了,曹承德笑著跟院子裡的人打招呼,武芠和武氏去了廚房,曹蕪和武蘊,一臉嚴肅的看著院子裡的這些人。
「沒什麼大事了,我給開的那個藥方不用再喝了,縣城的仁心藥鋪的老東家在調理身子方面有一手,你要是方便可以去那讓老東家給你開個調理身子的方子。」曹茵把完脈後建議道。
「哼!你為何不給從竹姑姑開方子,還讓她去找老東家?」殷予就感覺黑臉臉這樣是在拒絕給從竹姑姑看病。
曹茵看向殷予,認真道:「我雖擅長治女病,但在調理身子方便卻不如老東家,難道你以為我有多高尚,將收診金的事情推給別人去賺?」
這句話聽著倒是很像怪醫的風格,她雖然不喜歡治病,卻是極其喜歡賺錢的,這也是怪醫的一個怪點。
殷予點點頭,這下子一點也沒懷疑曹茵的想法了。
「你要是給我阿娘看病,我可以給你多多的錢。」既然怪醫愛財,投其所好是個辦法。
「殷小童,」曹茵嘆了口氣,「治病成功與否跟病人是否配合有很大關係,與其讓我答應給你阿娘看病,你不若去說服你娘,讓她願意接受治療,」
是了,其實在船上時她就感覺到殷小童的阿娘並不想治病,或許是不相信她的醫術,又或許其病症有難言之隱。
殷予轉臉看向從竹,「從竹姑姑,黑臉臉說的對嗎?阿娘真的不想看病?」很快,從竹那閃躲的表情讓殷予知道曹茵說的沒錯,不過殷予腦筋一轉,又看回曹茵:「若是我阿娘願意醫治,黑臉臉你願意給她看診嗎?」不管如何,先搞定一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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