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粉絲看似文盲般詞窮,卻原來是文豪般精闢。
她駐足門口,不自知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栗子過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這是幾?」
連晝淡定答:「五。」
栗子右手比著一個耶:「果然看入迷了,這是二。」
連晝被噎住:「你晃那麼快,我就算沒入迷也看不清。」
「就算沒入迷……」栗子樂了,「逗你一下,你怎麼真自爆啊。」
「沒有!」連晝馬上否認,聲音卻沒底氣地弱了下去。
她知道再說下去全是破綻,乾脆轉移話題,「我頭髮好痛,一萬個夾子戳頭皮,快幫我拆了吧。」
栗子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趕緊扶著她回化妝間,好幾個化妝師一起圍上來幫忙拆了十幾分鐘才拆完發包夾子。
連晝整個人都被拆空白了,扒拉了兩下毛躁長發,根本梳不開,一頭亂糟糟。
她只能一縷一縷地理髮結,才捋了一點就聽見門口傳來IR幾人的聲音,她動作一停,下意識地想拿帽子遮一下頭髮。
帽子舉起一半,又放了回去。
忘了,這是司偕的帽子。
——不對啊,頭髮亂一點怎麼了,有什麼好遮的。
連晝定了定神,穩住表情,繼續對著鏡子理頭髮。
然而鏡子很不幸地對著化妝間的門,她還是能清楚地看見五個男生吵吵嚷嚷地擠進來。
不,是四個男生吵吵嚷嚷地擠進來。
因為司偕進了門就開始高冷。
連晝的視線穿過鏡子,繞了一圈,回到自己頭髮上。
眼角餘光卻避無可避地看見一道紅色身影走過來,坐下,不聲不響,任憑化妝師一哄而上給他拆妝發。
那具金流蘇面簾被隨意擱在化妝盒上,連晝透過鏡子注視它。
明明是明艷招搖的配飾,竟然能跟一張冷臉如此契合。
栗子在身後居心叵測地問:「晝晝,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面具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旁邊的人都聽見。
連晝頭頂無語地冒出六個點。
「啊,沒有,我發呆呢。」
好像從中找到了什麼樂趣,栗子笑得肩膀都在顫,連晝背過身,用眼神警告她不要瞎起鬨了。
讓人頭疼的是,還真有人把這無聊的起鬨聽了進去。
司偕修長的食指挑起面簾,看過來,語氣清淡:「這個嗎?」
少爺,這種時候就沒必要事事有回應了吧。
連晝搪塞:「沒有,栗子是說簪子。」
司偕微微挑眉:「可是你剛剛一直盯著這個。」
「是嗎……」沒料到會被他發現,連晝尷尬一笑,「這個也好看的,你戴好看,不用給我。」
司偕眼神閃了閃。
「好看?」
連晝點頭,誠懇吹捧少爺:「特別好看。」
少爺唇角揚起一點壓不住的弧度,又立即把臉轉到另一邊。
但是那點弧度實在太明顯,明顯到馬上躲開也沒有用。
連晝反應兩秒,後知後覺——少爺好像被吹捧開心了。
她一頭霧水。這麼好哄啊,那IR粉絲早吹晚捧的,他是不是每天看評論都能笑得睡不著。
人設崩了吧。
好怪,可能是受到了最近大地磁暴的影響。
連晝思考片刻,蓋棺定論。
頭髮打這麼多結應該也是受到了大地磁暴的影響。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戰鬥,耗時二十分鐘才勉強梳順。
攝影師最後過來跟大家確認任務完成,大聲宣布今天的拍攝順利結束。
接下來就是各歸各家。
連晝知道蘇西很忙,但此時不得不去打擾了,畢竟她連現在要去哪裡都不知道。
蘇西果然忙忘了:「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叫人安排,在思麗頓,你先自己過來吧,路費可以報銷。」
連晝一邊跟隨IR的人回車上拿行李,一邊用地圖搜索地址。
為工作方便,酒店離賽館比較近,但是離今天的拍攝地有點距離,打車還要四五十分鐘。
尼克見她盯著地圖皺眉,熱心提議:「思麗頓是吧,我們送你過去。」
連晝忙擺手:「你們不要耽誤備賽,我自己打車就行。」
「別客氣。」季明禮歪頭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我們肯定順路。」
「真的假的?」打野Ash坐他旁邊,好奇地嘮出一長串車軲轆話:「你怎麼知道順路啊,你去過嗎?你去過吧,現在在這裝,季明禮你太裝了,你有時候比司偕還裝。」
季明禮捂耳朵:「因為我們肯定都住比賽場館附近啊,你快閉嘴。」
尼克聞言也查了一下地圖,更加堅持:「對啊,還真是順路,你別客氣了,快坐下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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