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好的,好的, 我現在就來警局,二十分鐘就能到。」
電話掛斷, 沒等他交代, 連晝自覺開口:「尼克哥你先去警局吧,我陪司偕去做檢查就行。」
尼克趕時間,沒空客氣拉扯, 拋下一句「那就辛苦晝晝老師了」,立即腳底生風飛奔而去。
連晝乾巴巴地說:「好像很急的樣子哈。」
司偕只「嗯」了一聲,一句話也不多說,也不看她,眼神直直的盯著正前方。
這下連晝就真切地感覺到了——少爺真的是在生悶氣,不是她的錯覺。
又怎麼了這是,昨天晚上不還「1」「1」「1」地糾纏不休嗎,今天又不想理人了?
連晝試探地問:「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司偕依然目不斜視,從鼻音里輕輕地哼出一個「沒有」。
逐漸了解少爺脾氣的連晝:你看我信你嗎。
她腦袋一抽,一句應情應景的歌詞脫口而出:
「又怎麼了,我的大少爺!」
司偕:「……」
連晝誠懇道歉:「……對不起。」
司偕唇角一動,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腳步:「再說一遍。」
?
不是不喜歡別人叫少爺的嗎?
連晝一頭霧水:「……少,少爺?」
「……不是這個。」司偕似乎無語了一下,眉眼一冷,抬步就走,「算了。」
他腿長步子大,一走快就得小跑起來追,連晝的肩膀還纏著,跑動的時候傷口扯得疼,乾脆不追了,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等她晃到檢查室門口,醫生已經把司偕手腕上的疊疊樂繃帶拆開了,正緊皺著眉頭觀察傷口。
那天晚上慘烈的印象太深刻,直到現在看到司偕的手腕時都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氣才敢湊上去細看。
他小臂上那幾塊被硫酸灼傷的傷口比想像中要淺很多,中間殷紅的組織逐漸開始新生;另外幾道玻璃劃痕稍微深一些,但經過處理也恢復得很乾淨,應該能夠穩妥地癒合。
「還可以,比預期的好多了,問題不大。」
醫生麻利地換好藥,重新把傷口包紮好,然後頭也不抬地指揮連晝:
「家屬幫他把衣服掀起來,後背也要檢查一下。」
連晝一愣,來不及回話,就聽見司偕斬釘截鐵拋出兩個字:「不用。」
對司偕的衣服動手動腳這種事,本來確實是有點值得猶豫的。
但連晝下意識垂眼,剛好見證了原本白得像雪的司偕肉眼可見地變成淡粉色的全過程,忽然就覺得——這件事還挺有吸引力的。
「好的,沒問題,我來幫他。」
她立即俯身,左手試探性地捏住了司偕的T恤下擺,然後暗偷偷抬眼看司偕的臉。
司偕的表情沒有任何溫度,寒眉冷目的,嘴角微微向下抿著,一臉的拒人千里。
要是以前,連晝可能就要以為少爺又在生氣,立馬就會把衣服給他放回去。
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不僅沒放回去,還探頭探腦地問:「我從這裡提上去可以嗎?」
司偕:「……」
他沒說話,視線朝外一側,不知道看向了哪扇窗戶。後腦勺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髮絲一晃而過,露出頸側一小片泛著淡紅的皮膚。
見他這個侷促的樣子,連晝的臉也莫名其妙熱起來。
說起來——好像每次只要少爺臉一紅,她必然會跟著他一起升溫。
怎麼連紅溫這種事情也能傳染的嗎?
她盡力壓住臉頰的溫度,淺咳一聲,手上動作表現得規規矩矩:「那你手打開一點。」
司偕依然不肯回頭,只是聽話地照做。
連晝小心翼翼地捏著衣擺,慢慢從他腰間提上去。
越是往上提,越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
其實算起來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上次去他的房間就已經撞見過他洗澡來不及穿衣服的樣子了。
但當下的感覺跟上次卻又完全不一樣。
——這次可是她親手在掀司偕的衣服啊。
連晝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流氓念頭衝擊到了,手指尖微微一晃——
正好不偏不倚地,擦過了司偕衣擺下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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