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晝愣了一下,下意識問:「哪個掛件?」
「掛滿小蝴蝶金屬片的,銀色的。」琪文說,「反正蘇西說,太閃了,差點就閃斷了你的職業生涯。」
……
包包上的掛件,蝴蝶金屬片,銀色的。
連晝眼前突然有了一個具體畫面,腦中有道靈光一閃而過——
好像最近剛剛見過。
第55章 戰術性假寐 少爺睡著了,沒有裝。
好消息:想起了在哪裡見過薄薄的蝴蝶金屬片。
壞消息:因為不願意再回想起私生姐帶來的慘烈一夜, 她好像閉著眼睛把那張蝴蝶金屬片的照片給刪除了。
「我這該大逆不道罪無可恕的手。」
連晝把相冊從前到後從後到前翻了三四遍,最後仰天哀嘆,「怎麼連回收站都沒有了。」
栗子按下酒店電梯, 推她進去:「你到底在你的寶貝手機里找什麼, 一晚上都沒抬過頭。」
連晝腦子一抽:「我在尋找被愛的證據。」
栗子翻了個不大不小的白眼:「神金, 戀愛腦別來我面前秀。」
連晝覺得自己有點冤的。
她怎麼能稱得上戀愛腦呢?
目前看來, 跟某些人相比,她的戀愛腦不值一提。
回來的路上,連晝反反覆覆思考著那個蝴蝶金屬片為什麼會出現在司偕手中——越想下去, 疑點就越多。
如果要復盤以前的交集, 只能回溯到三年前的淮城, 因為許惜君而在醫院初見的那一夜。
但那段時間她作為志願者, 每天忙得蓬頭垢面,日常用品甚至換洗衣物都隨身帶在一個小旅行包里, 根本沒有背過隨身的包包,更沒心思在包包上掛一個滿是蝴蝶的銀光閃閃的掛件。
所以怎麼想都覺得, 在醫院的那晚, 她不可能留下什麼蝴蝶金屬片。
她試著推翻自己原本的猜想。
既然不可能是醫院那晚, 那麼會不會——司偕的蝴蝶墜子其實跟她無關,純粹只是個巧合。
可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理由隨身帶著這樣一個普通到有些廉價的蝴蝶墜子呢?
總不至於是因為暗戀Morpho多年吧。
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麼白月光?
不管從理性還是從感性的角度, 連晝都覺得這兩個選項很難說服自己。
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個蝴蝶墜子千真萬確, 就是跟她的蝴蝶掛件有關——
這個轉念一想, 讓她的心跳都快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
司偕把這個普普通通的金屬片做成了項鍊。
即使他後來知道了「蝴蝶」對她而言意味著另一個人,他還是一直隨身帶了這麼多年。
連晝的呼吸一滯,隔了好幾秒, 才心有餘悸地續上。
這一秒她忽然覺得,與其是這樣,那還不如相信司偕暗戀Morpho呢。
哪怕再換個人,蝴蝶墜子是因為另一個白月光而存在,那也沒關係。
她由衷地想,那也沒關係。就像司偕一直說的那樣,沒關係。
不然她將失眠很多很多個夜晚。
滿腹心事地回了房間,洗漱完趴倒在床上時已經凌晨兩點,一整天奔波忙碌的後勁涌了上來,軟綿綿的被子裹著,營造出一種很適合立馬閉眼睡死過去的氛圍感。
但連晝暫時還不想睡,她摸出手機,打開微信。
一整晚過去了,置頂聊天框還是沒有動靜。
按理說不應該的。
她有些狂妄自大地想,司偕不至於已讀不回吧。
手指不甘心地退出這個聊天框,茫無目的地戳戳點點,點進下面還在不斷冒著新消息的爭鋒賽臨時工作群。
【解說思齊:睡不著,CGL賽區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夜】
【解說米婭:早點睡吧,比今夜更黑暗的還在後面】
【解說米婭:我們還得在自己賽區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堅持解說完其他賽區的比賽】
【導演助理拳頭:早點睡吧,比今夜更黑暗的還在後面】
【導演助理拳頭:都不知道年底的全球巔峰賽怎麼打啊,Serein手傷這麼嚴重,IR是指望不上了,KG又重組了個稀爛,更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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