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oon:有空告訴我】
【Monsoon:有事,等你】
雖然不知道這段對話神神秘秘的意欲何為,但是很顯然,季明禮當下並不想出現在大家視野里。
連晝曲了一下手指,不動聲色地回過去一個「好的」。
回完消息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正對上司偕沉靜的目光。
連晝被看得心裡一虛,但臉上保持鎮定:「少爺看什麼呢,手不疼就自己吃。」
司偕沒說話,只淡淡應了一聲,回頭垂眼,漫不經心擺弄了一下碗碟。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這頓飯吃到最後,連晝覺得整片餐桌都瀰漫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氛圍,恍惚有種奚城生日宴那天的混沌感。
只有大秦教練保持著毫無參與感的天真明朗:「吃完飯有沒有活動哇,去唱歌?!」
眾人:「不了不了。」
連一向捧場的尼克都:「不了不了。」
不約而同地,大家在一片「不了不了」中各自找理由離場,散步的散步,約會的約會,加班的加班,沒兩三分鐘就撤了個乾淨,只剩來得最遲的兩個人原路回程。
連晝謹記著季明禮神秘莫測的約談,眼看著就要進電梯了,眼神四面八方地掃蕩一番,還真在自己懷中找到了藉口:「差點忘了!我去把太子送到大廳,你先走吧。」
司偕頓了頓,沒什麼表情:「我跟你一起。」
「不用興師動眾啊,一點小事。」
電梯門緩緩移開,連晝不由分說把他推進去,「你回房間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可能是太過心虛,她甚至格外殷勤地半探進去,伸手幫他按下了三層。
「你手疼,我來按我來按——欸!」
殷勤還沒獻完,手腕上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抓得生疼。
司偕左臂擋住了將關未關的電梯門,那隻本來不該動用的右手此刻毫不顧忌地抬了起來,抓著她的力度大得離奇,只稍微一退,就把她拉進了電梯裡。
連晝驚呼一聲,想掙扎卻又擔心他的右手腕,不敢用力反抗,只能順著他的動作撞進去,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身前。
「你幹什麼,手腕不疼了啊?!」
「疼。」他垂下眼,眼眸幽深盯著她,聲音很低,「晚上來看我嗎。」
想起吃飯前那種神智不受自己控制的「看手腕」方式,連晝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不看,看過了,都要看膩了。」
司偕微微俯頸,氣息幾乎就要貼在她耳邊:「也可以看別的。」
「……我不看!」
連晝一把推開他,捂住自己發燙的耳尖,強烈譴責,「胡說什麼,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說看臉。」司偕平靜地看著她,「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
「誰說我……」
下意識反駁的話音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連晝無語地發現,她好像確實就是喜歡司偕這張臉。
尤其是他臉上那顆萬惡之源的鼻樑痣。
一切都是從它開始見色起意的。
她只好把這個根本無法成立的反駁咽回去,色厲內荏地調轉辯論方向:「我喜歡你的臉又不一定喜歡你,你這幾天好奇怪,不跟你說了我先去送太子!」
司偕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然而陳舊電梯門推移的動靜完全淹沒了他微乎其微的聲音,沒能出口的隻言片語只能偃旗息鼓,收束於連晝倉皇而逃的背影。
他靜止了片刻,直到電梯門再次沉重地移動起來,快要闔上的那個瞬間,他淡定伸手按開,出了電梯,腳步一頓,最終還是一眼都沒看左邊那個留有餘風的樓梯口,頭也不回地轉身回房。
與他的淡定截然不同,連晝從樓梯口狼狽逃逸一路小跑到大廳,停步時仍然心跳如擂鼓,臉頰上微微發熱,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她把小白狗放掉,平復了一下呼吸,拿出手機給季明禮發消息:【不方便的話可以出去說,我在門口】
對面回復來得很快。
【Monsoon:出來,左邊】
連晝依言出了大廳,幾步之後向左一探眼,果然就看見一道身影靠在公主粉的基地外牆上。
半個月沒見,他似乎也很離奇地清削不少,白色衛衣松松綽綽的,把他的神態襯得有些倦乏;眼神依然是空空蕩蕩,落在指尖不斷撥轉的什么小物件上,聽見她的腳步聲,才抬起眼,空空蕩蕩地落到她的臉上。
「你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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