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知道了,原來你隨身帶的蝴蝶都是因為他。」
「本來時間久了習慣了,我可以告訴自己,這也沒關係。」
「直到那天比賽暫停,我在台上,聽你在台下採訪……才知道,連那幾句話都跟他有關。」
他這頓輸出信息量太大,連晝的思維根本跟不上,呆滯幾秒,才勉強抓了一個最雲裡霧裡的問題:「什麼話啊,採訪里的?」
司偕又是一頓,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不記得最好,就這樣吧。」
他說完就抬起了頭,再也不想看她一眼似的,拋下一句「說清楚了」,轉身就要拉開樓道門。
「什麼說清楚了,你的說清楚跟我好像不是一回事!」
連晝眼疾手快,伸手想要抓住他,但很顯然頂尖AD的反應速度是刻進骨子裡的,司偕只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拉著樓道門,目不斜視地就要走出去。
連晝惡向膽邊生——這要是讓他走了,那她的墓志銘都要刻上「我是廢物」四個字!
她奮力一撲,直接從他背後撲了過去,牢牢抱在他的腰上:「你等一下,我還沒說清楚!」
司偕整個人都僵了一瞬,拉樓道門的動作不受控地停住。
連晝摸了摸手下薄薄的衣料和他大夏天卻有點發冷的體溫,莫名其妙拐了個話題:「你怎麼濕漉漉地出來了?」
司偕被這個問題繞得一怔,卻依然不肯回頭,聲音聽起來悶聲悶氣:「跟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連晝又摸了一把,一手濕氣,「你要是感冒了,肯定會傳染給我。」
「不會。」司偕冷冷地說,「保持距離吧。就算你還能繼續裝下去,我不想了。」
連晝:真的假的啊。
她攀著司偕的肩膀,一點一點用力,把他倔強的面嚮往後掰。
其實按常理來說,她應該是掰不動的。
但是常理在神秘莫測的司偕身上從來不發揮作用。
這場並不艱難的搏鬥只耗費了區區半分鍾,司偕就一臉高冷地被轉過來了。
暗昧的光線中,連晝踮腳湊近他:「給我看看,沒哭吧。」
司偕:「……」
他臉色一冷,又要怒形於色地轉過去。
「司偕,這段時間,你一直覺得我在假裝嗎?」
連晝手腕從他腰間移上去,勾住了他的後頸,「你覺得我心裡都是Morpho,卻還在這裡跟你曖昧不清?」
司偕梗著脖子,嘴唇緊抿不聲不響,連眼神都不飄半點下來。
「那你明知道我在跟你假裝,還願意陪我演?」
連晝手腕勾下,把他的臉勾到眼前:「這麼喜歡我啊?」
司偕被拽得一晃,脖頸俯下來,怕她踮著腳站不穩,還下意識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和後背。
「司偕,老實交代,你到底有多喜歡我。」
司偕的嘴唇抿得更緊了一點,一副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開口的架勢,但目光閃爍一瞬,不情不願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臉上。
兩張臉之間只剩下一點若即若離的距離,就著小窗外寡淡的月色,連晝這才發現他的眼尾帶著一點點似有若無的水光,也不知道是頭髮梢滴落的水珠,還是剛才確實委屈哭了。
她伸出手,在他眼尾輕輕抹了一下。
然後有氣無聲地告訴他:「我又摸你了。」
這句話說得很含蓄,又很輕盈,輕飄飄地飛出去,她都不能確定司偕聽到沒有。
如果聽到的話,應該不會像這樣毫無反應地看著她,黑眼珠透澈又深邃,靜得好像一片山潭,掀不起任何起伏。
「司偕?」連晝沒底氣地晃了晃手腕,「我說我又摸你了。」
司偕的鼻尖向下俯了半寸,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距離壓縮至零。
好像什么小動物一樣,他極輕地蹭了一下連晝的鼻尖,長久的拒絕溝通之後終於開口:
「這次不需要想理由嗎?」
「親女朋友,」連晝哼哼唧唧,聲音細得差點連自己都聽不見,「應該不用想理由。」
司偕的呼吸頓住,整個人像陷入了暫停一樣,只有緩慢眨動的眼睫毛能讓他區別於一座漂亮雕塑。
連晝湊上去,在他下頜處輕輕碰了一下:
「不想繼續陪我演下去就算了,那還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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