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完消息,她覺得有些奇怪,「去訓練室做什麼,你的手現在還不能亂用吧,而且……人也不齊。」
「線上試訓,尼克哥約了兩個中單。」
隨著他起身,連晝身上重量一輕,巨型熱源乍然離開,微冷的空氣湧進來,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習慣。
司偕坐在沙發邊,側臉看她,驀地探手,把她從沙發里撈起來,密密實實地撈進懷裡。
連晝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抱起來,上身被環著,腿被攏著,感覺自己真被當成了抱枕一樣,頗有微詞:
「你別拽我了,快去吃點東西,一會兒試訓來不及。」
「不想吃。」司偕把臉埋進她的肩窩,像塊黏人的軟糖,「再抱半個小時。」
連晝對他的進食積極性不抱希望,也懶得苦口婆心勸吃,直接曲線救國:「可是我想吃,睡了一下午好餓,你陪我去吃?」
司偕這才稍稍鬆了點力,在眼前瑩白肩頸里咬了一下,意猶未盡地放生。
連晝整個人都被咬麻了,一邊整理揉亂的頭髮衣服,一邊在腦內姍姍來遲地拉警戒線。
敵人的得寸進尺固然可怕,但更令人寒心的,是自己這不堪一擊的防禦定力。
她痛心疾首,又不好苛責自己,只好把氣都撒到敵人身上:「你等下在外面不要碰我。」
司偕正在開門的動作一頓,回頭問:「什麼意思?」
「就是,收斂一點。」連晝瞪他,「那麼多人看著呢,別太明顯。」
司偕目光轉回門上,「嗯」一聲,開門之後張望走道里,確保沒人經過,回身接她,「走吧。」
這個時候將近六點,本該是基地里工作人員的用餐高峰期,然而今天的員工餐廳門可羅雀,一片人走茶涼的冷清。
連自助區擺盤的阿姨都問:「那個小季是不是走了哇,我老歡喜他的,哎!聽說現在找不到人替他,比賽沒法打,要散了,個是啊?」
連晝看看幾米外的司偕。
他依然積極性不太高地看著各類菜品,挑來挑去就只挑了兩碟,一臉寡淡地皺著眉,像是沒聽見這邊的對話。
連晝對阿姨笑了笑:「不會散的,比賽一定會打,您敬候佳音吧。」
兩人有些沉默地湊合完這頓晚餐,掐著時間趕往訓練室,剛好踩點到達。
尼克看見他們一起過來,很懂事地什麼也沒問,只客氣地打招呼:「等下他們線上實訓,就兩場,大概一個半小時,晝晝老師你可以去隔壁找小橘玩會兒。」
連晝知道他們試訓內容都是要保密的,點點頭就要轉身,手腕卻突然一緊,整個人都被扯住了去勢。
回頭一看,是剛才已經走向訓練室的司偕,不知道怎麼又轉了回來。
連晝不明所以:「怎麼啦?」
「別走遠。」司偕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快就撤開,「如果很久就先回去,我結束告訴你。」
連晝還沒回答,就聽見尼克在旁邊哦喲喲地哀叫,叫得她臉上一熱,趕緊把手別到身後:「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別磨蹭。」
等到訓練室的門磨磨蹭蹭關上,她才磨磨蹭蹭地右拐,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沒看見小橘他們的辦公室,倒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基地大廳。
九月的晚風開始發涼,小白狗堅守崗位,趴在門口被風吹得瑟瑟發抖。
連晝把它引進來,一人一狗也不知道該去哪,乾脆就跟著小白狗一路跑到了它摯愛的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窗都開著,燈也亮著,估計他們剛在這裡開會,油光水亮的桌面上還放著一大片凌亂的資料。
連晝怕小白狗添亂,剛想把它抱出去,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見窗邊驀然湧進一陣風,把桌上的A4紙吹得遍地都是。
她認命地放下狗,先去把窗戶關了,然後蹲下身,一張一張地撿資料,撿到一張亂七八糟劃滿名單的筆記時,她停了下來。
這頁筆記上,把目前還能聯繫的中單都列了出來。
中單這個位置與AD並稱雙C,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對IR而言,原本的季明禮還是隊內主指揮,短時間內要想找個能補他位置的中單選手談何容易。
而且,這個轉會期只剩最後兩天,好的選手早就被搶走了,哪怕是沒那麼強的也已經被中游隊伍簽走,剩下寥寥幾個自由人,要麼臨近退役要麼實在太弱,哪有能用的呢。
她越看這張毫無餘地的名單,就越覺得這張薄薄的A4紙在手裡重如千鈞。
草草整理好資料,她也沒心情出去轉悠了,乾脆在會議室外的休息椅安頓下來,把小白狗抱到膝蓋上,一邊摸狗一邊神游。
一會兒想Morpho的復出,一會兒想小淵和Ash吵不完的架,一會兒又莫名其妙想倒那個蝴蝶墜子,想到司偕染黑的頭髮,最後又想到他情況不明的手腕。
就這樣呆坐著,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連晝懷疑自己可能中途還睡了一會兒,穿堂風從不遠的大廳門口貫進來時,一股寒意涼颼颼地從髮絲浸潤到腳踝,涼得她一個戰慄,瞬間清醒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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