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偕:你心虛】
連晝手指尷尬地停住,斟酌很久,回以一句倔強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司偕:沒想什麼】
【司偕:我沒有生氣】
連晝:啊?真的假的啊,這能信嗎?
【司偕:但我是想說】
【司偕:你出來一下,感冒藥】
看到最後這句,連晝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不是來清算的。
那剛才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她面目扭曲地回覆:【謝謝,不用了,暫時不想見面。】
【司偕:我想,見一秒】
【司偕:不做什麼,只是送藥】
……
理性上連晝記得自己旅行包的小藥箱裡什麼藥都有。
但在這個暈暈乎乎的瞬間,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感冒藥肯定已經吃完了。
還是去拿一下吧,要是真感冒就不好了!
她不知道怎麼地就出了房間,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電梯面前。
時間已過半夜,樓層里很安靜,能夠清楚聽見電梯笨重運行的聲音,也能清晰地預見到電梯門將在下一秒開啟。
連晝做好預備動作,計劃在電梯門打開時就直接奪藥而跑。
說一秒,就一秒。
說送藥,就只送藥!
抓好時機,她的手探進去,目標明確地接過那個紅色藥盒,立馬就想撤,然而視野驀地一轉,小臂一緊,連手帶人都被拽進了電梯,撞進一片熟悉的雪鬆氣味里。
連晝抬頭,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就被抓著後頸堵住了嘴唇。
大概也是逐漸適應了他有事楚楚可憐、無事得寸進尺的陰險做派,連晝推了兩下發現推不開,乾脆放棄掙扎,閉上眼睛把臉仰高,迎合唇角溫軟細膩的觸碰。
電梯門打開又闔上,夜深無人經過,於是電梯緩慢地自動下墜。
抵達一樓時,耳邊聽見叮地一聲,連晝才回過神來,趕緊把他推開,濕著嘴唇紅著耳朵,不是很嚴肅地質問:「你不是說來送藥,不做什麼嗎?!」
「嗯,只親一下。」司偕開口,帶著微亂的呼吸,「沒做。」
「……」連晝臉上一熱,語塞半天,只憋出來三個字,「你變了!」
司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勾起唇角,浮出幾分明顯的笑意:「你心虛。」
連晝:「嗯?」
司偕說:「我很高興。」
……這是什麼奇怪的XP啊。
連晝懵了一下又一下,思維即將跑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去時,忽然敏銳地聽見外面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人聲。
「有人!」她下意識地抬手推司偕,只是壓在身前的肩膀推開了,交纏在一起的手指卻甩都甩不開。
於是電梯門緩緩移開時,她只能一步跨上前去,一邊把手掩到身後,一邊對正前方奉送出一個標準到莫名其妙的假笑。
電梯門外也站著面色不愉又糾纏不休的兩個人:「……」
連晝震驚:「你們和好了啊,這麼快!」
Ash梗著脖子,一臉憤懣:「我才不跟這種小人和好!是他非要叫我去看組排記錄!去就去,我聽聽他還能怎麼狡辯!」
連晝聽得好笑:「好好好,你就跟小淵去看看,擊破他的狡辯,揭露他的罪行!」
兩個人一前一後擠進電梯,按下三層,Ash眼睛一轉,不明就裡:「你們不出去?那在電梯裡幹啥啊?」
司偕沒什麼表情,瞥他一眼:「你說呢。」
Ash的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兩圈,努力思考片刻:「不知道啊,你們幹啥呢,你不給我講明白,我怎麼猜得到?」
司偕:「……」
他的手腕微動,看起來像要把交握的手大張旗鼓展示出去,連晝驀然感覺到他的動向,條件反射地把手一收,用眼神警告他:別在這種時候亂秀!
司偕轉頭,視線落下,從孤零零留在空氣里的左手,慢慢向上游移到她臉上,眉眼微皺,明確傳達出晴轉多雲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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