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嘴唇不像禁錮她的力道那樣來勢洶洶,反而吻得格外有耐心,只是低下頭輕輕地碰著唇角,一下又一下,像是鬧著玩一樣。
連晝試探地睜開眼睛,正對上司偕剔透的黑眼珠。
她被不痛不癢的啄吻鬧得有些無奈,大概是色心壯膽,直接抬手勾住了司偕的後頸:「你就想這個?」
司偕的動作停住了,微微抬起臉,盯著她的眼睛,聲音繃得很緊:「不止。」
連晝不知死活地親了一下他鼻尖:「那讓我看看你都想什麼了。」
不知道在哪聽過一句話,「人無法共情過去的自己」。
下一秒面對狂風驟雨的連晝深切地體會到了,她真的無法共情上一秒色慾薰心的自己。
她的頭頂被牢牢按住,脖子仰起,嘴唇根本沒有閉合的時機,被迫張開持續承受著陌生氣息的侵襲,靜謐臥室里只剩曖昧不停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舌尖到嘴唇都是一片酥麻的感覺,快要呼吸不上來了,才得到一個短暫的中場休息。
髮絲凌亂地搭在臉側和眼睫,有些癢,她想伸手整理,手卻被緊緊按在床單里,動都動不了。
她喘息著抗議:「你讓我動一下啊。」
司偕的眼珠黑得驚人,嗓音沉沉地問:「你想怎麼動?」
「……」連晝覺得不對勁,又覺得是自己想歪了,侷促地撐起手肘,想要仰臉把頭髮晃下去。
但她這不經意地一動,膝蓋屈起來,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司偕。
連晝雖然沒親眼見過,但該有的生理常識還是有的。
她觸電般飛快放下了膝蓋,臉上熱得能自燃,眼神一點都不敢看他,被咬到泛紅的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司偕更加用力地壓了下來。
這次的親吻依然從嘴唇開始,但很明顯,已經不再滿足於嘴唇了。
柔軟卻劇烈的噬吻順著唇角一路游弋,游弋到耳尖,再往下,到頸側,一直偏移到肩窩。
微涼的鼻尖撥開領口,咬在吊帶上,牙齒尖利,連著吊帶下的皮膚一起遭受襲擊,疼得連晝一聲驚呼。
司偕眼皮一抬,動作不受影響,反而好像因為這軟綿綿的一聲,眼珠黑得更深了一點。
他咬起吊帶,拉扯著滑下瑩白的肩膀,再往下,是一片更加刺眼的白。
刺癢的碎發和微涼的空氣一起覆蓋在身前,連晝有些慌亂,然而雙手被摁在兩側無法掙脫,腿也被壓著抬不起來,只能沒什麼威懾力地用言語警告:「不可以了,適可而止——唔!」
一陣微妙的痛麻感蔓延而上,她猝不及防哼了一聲,馬上想起隔音不好,只能咬緊嘴唇,軟軟地擠出幾個字:「你……不要亂咬……」
司偕從潰不成軍的衣物里抬起頭,表情說不出地迷亂,渴求和欲望絲毫不加掩飾,明目張胆滲進低啞的嗓音,像是詢問,又像是預告:「……可以繼續嗎?」
連晝整個人發著燙,軟成一片,但好在理智尚存,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可以!」
這三個字放出去輕飄飄,仿佛毫無力度。司偕就像沒聽見,修長的手指緩緩游移,摩挲到柔軟腰間,沒輕沒重地捏了一下。
連晝被捏得更軟了,剛解放的雙手沒動得起來,仰起脖子,又綿綿地倒下去。
司偕覆身上來,手上一邊惡劣作怪,一邊像誘哄似的,貼著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問:「可以嗎?」
連晝勉強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艱難地回答:「不……不可以,司偕。」
聽到自己的名字,司偕的動作才停住,目光好像恢復了一點清明,靜止了半晌,才把手從她腰間收回,重新從背後繞過來,緊緊圈住了她,臉埋進她的肩窩裡,平復著又急又亂的氣息。
連晝不敢亂動,輕輕拍他肩膀:「司偕,你冷靜一下。」
司偕鼻尖蹭了蹭,悶悶地問:「為什麼不可以?」
……
對啊,為什麼不可以。
連晝懵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真的還沒做好這個準備吧。
聽說很疼的啊。
她不好意思把這個理由說出口,急中生智,悄悄把鍋甩掉:「你忘了嗎,你的右手腕不可以劇烈運動。」
司偕的呼吸明顯停了一下,忽然似笑非笑,哼了一聲:「你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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