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想到司偕有餅是真吃。
接下來的整個月,連晝的兩隻手機幾乎就沒休息過。
訓練賽的時候互相靜音也要掛語音,睡覺的時候光聽彼此呼吸聲也要掛語音,休息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哪怕只說兩句話都要掛著語音。
到最後IR那邊的人習以為常,都會直接湊近司偕的手機跟連晝打招呼了:
「晝晝老師,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倫敦啊?」
連晝聽出了尼克的聲音,翻翻日歷:「工作人員要提前半個月去,我可能這兩天就要走了,你們呢?」
尼克才發出一兩個音節,就被無情地推開了,隨即傳來司偕的聲音:「那你等我,我們也很快就來。」
尼克:「真無語,你要不要在頭上戴個燈牌,就寫『老婆等等我』。」
聽尼克提起燈牌,連晝也想起了一個東西。
上次在首爾IR棄賽那次,很多戰隊粉絲把應援物丟在了外面垃圾桶,她倒是撿了幾個回來,其中就有一個「Serein」的燈牌。
她想了想,順手把這個燈牌放進了行李箱。
沒過幾天,總部果然發來通知,去巔峰賽的工作人員班子就近集合,一起出發前往倫敦。
連晝單獨從淮城出發,一路安安靜靜睡過去,抵達倫敦時直接跟蘇西她們匯合,放下行李直奔中餐館,大家七嘴八舌點了一堆價格翻幾倍的家常菜,紛紛落座,開始分享近期大小瓜。
連晝默默縮在角落裡,埋著頭專心戳手機,應付司偕的一大堆[耶耶歪頭]。
右手邊坐著的是琪文,她瞟了一眼連晝的手機屏幕,表情恍惚:「真的是Serein啊……」
無虞來勁了:「就是就是,我還以為晝晝喜歡的是蝶神呢!」
連一向嚴肅的蘇西都插嘴打趣:「是啊,你之前明明那麼喜歡Morpho……跟我們講講,少爺到底有多會,怎麼把你拐過去的?」
一時間,在座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過來,連晝被鬧得臉上發熱,哼哼唧唧地答:「沒有啦,他亂說的……」
話音沒落下,手機就大張旗鼓震動起來,連晝低頭一看,臉更熱了:「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
大家瞭然於心地起鬨:「懂了懂了,誰頂得住少爺的糾纏啊。」
連晝在一片起鬨聲里起身離席,跑到外面去聽電話,聽筒對面的背景音依然一片混亂,Ash和PDF嚎叫聲齊飛,大秦教練和尼克勸架聲共鳴,只有司偕的聲音像自帶一層結界,淡定又清晰地隔著遙遠距離貼到耳邊。
「我們三天之後過來。」
連晝「嗯」一聲,不好問他們最近的訓練狀況,只能問:「手腕有沒有再疼了?」
司偕說:「有。」
連晝一下子捏緊手機:「啊,那怎麼辦?跟尼克哥說了沒有?」
對面輕飄飄傳來一句:「是因為見不到你才疼的。」
連晝:「……」
她真想現在就登錄微博,參與話題【少爺到底有多會】。
「好了好了,馬上就能見面啦,不要撒嬌。」
她哄著司偕,好不容易才掛斷了電話。
中餐館裡外兩個溫度。倫敦的氣候已經轉冷,涼風滲進薄薄的外套里,吹得人衣角凌亂,髮絲亂飛。
連晝把外套裹緊,伸手拂開臉上的幾縷碎發,指尖觸感微涼,讓人不由得想起申城無風的夏夜,緊密的懷抱,溫熱的手指。
她低頭看看手機上已掛斷的通話。
何止是司偕因為沒有見面而手腕疼。她也因為因為沒有見面而覺得格外冷啊。
在倫敦的第一頓中餐之後,工作人員連夜集合開會,部署接下來巔峰賽的一些列工作。
連晝這次終於不再當花瓶鑲邊,被指派到了小組賽和半決賽幾場比賽的賽後採訪。
導演十分不放心:「確定嗎,連晝哪次不出狀況?」
蘇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話是這麼說,但是陳導你想想,她每次出的狀況都還挺不錯的。」
連晝硬著頭皮,再一再二又再三地下軍令狀:「這次真的一定!」
為了維持住自己軍令狀的可信度,接下來的好幾天,她完全不參與任何遊玩逛街活動,一頭扎進賽區資料庫里,猛猛背資料,猛猛煉語言。
直到第三天,各賽區的戰隊們陸續抵達倫敦,按照以往的習慣,下午賽事方就要安排各戰隊拍攝巔峰賽公式照。
為了節約資源,蘇西讓出鏡的主持和解說也一起去把宣傳海報了,於是連晝一大早就被琪文從房間裡薅了出來,迫不及待趕往拍攝地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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